“互联网+”行为计划正在推动中国日新月异的社会变革,网络与当前的社会经济各领域深度融合,开创出新的社会发展局面。作为一种方兴未艾的互联网金融方式,众筹(crowd funding)即大众筹资,它能够快速实现社会资本和创意思维的有效对接,以二者的完美联姻推动新产品的诞生以及经济实体的萌芽。随着近5年的发展,国内众筹已进入蓬勃发展时期,被广泛应用到科技、创意、娱乐、食品、航空、教育等领域。2015年被业界视为中国的“众筹元年” [1],首度筹资超过百亿元。当前,学界对众筹的既有研究大多集中于众筹的政策、金融、法律风险以及相应的防范机制构建等,鲜有涉及教育领域的,目前,仅见“互联网+”与高职教育的深度融合[2]、成人教育经费筹措等[3]。作为一种新型融资方式,众筹与教育的联姻前景被很多人看好。相比于传统课堂教学与网络公开课,众筹模式所具备的创意性筹资、柔性化生产、互动化交流、区域化共享等特征使其与当下的高校教育体制改革精神高度契合,合理引入众筹将给我国高校教育体制改革带来重要的启迪意义。
1 以众筹推动高校美育选修课改革 1.1 高校美育选修课改革的必要性美育即审美或美感教育,旨在培养大学生感受美、表现美、鉴赏美、创造美的能力。蔡元培指出:“美育者,应用美学理论于教育,以陶养感情为目的者也。” [4]教育部前部长袁贵仁十分重视美育教育,他提出:“心灵的教育,是提升一个人、一个学校、一个社会基本素质的重要途径。” [5]加强高校美育工作,对提高国民的综合素质,弘扬、传承、发展和创新中华民族优秀文化具有重大意义。作为实施这一教育的重要工具,高校美育选修课的推进一直备受关注。《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明确提出:“加强美育,培养学生良好的审美情趣和人文素养”,“促进德育、智育、体育、美育有机融合,提高学生综合素质,使学生成为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6]。2014年,教育部颁发的《关于推进学校艺术教育发展的若干意见》提出:“普通高校按照《全国普通高等学校公共艺术课程指导方案》要求,面向全体学生开设公共艺术课程,并纳入学分管理。有条件的学校要开设丰富的艺术选修课供学生选择性学习。鼓励各级各类学校开发具有民族、地域特色的地方艺术课程。” [7]大学开设美育选修课,有助于大学生充实精神生活、提升审美能力、培育创新能力,同时也有助于提升学生的综合素质,最终使其道德境界得到升华,培养健全完善的人格。
1.2 从网络公开课到众筹教育互联网的高速发展给传统教育模式提出了新的思路,其中网络公开课的盛行最为引人瞩目。现有的网络公开课不仅汇集了哈佛、耶鲁、斯坦福、麻省理工等世界级名校成熟稳定的视频课程,同时国内各大院校也加大了在公开课方面的投入与设计,成果斐然。网络公开课以其便捷、公开、观众广泛等传统学校教育不可比拟的优势风靡一时,但是,人们很快发现,网络公开课事实上只是将传统教室教学挪到了互联网上,老师和学生无法面对面地交流,它在交互性、针对性等方面存在不少问题,甚至出现了学生开着电脑并不参与学习、单纯刷学分的现象。针对这些问题,众筹教育应运而生,它不仅糅合了传统教育和网络课程二者的优势,并为解决其弊端提供了切实可行的途径。
相比网络公开课,众筹教育的最大优势在于汇集资金与创意,让更多对课程感兴趣的人真实、有效地参与教育活动。当前在众筹网公开课频道,有数百个项目获得成功,超额众筹,成效明显,如“北京大学众筹商业模式总裁班开课”“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吾道清春’学生节”“未来学院招募与布莱尔、冯仑等共话青年未来”等。同时,“ 2014互联网金融研讨班”是清华大学与众筹网打造的线下课程,“向班长:名师‘ 3系’网络直播课程”是线上视频课程,满足不同群体的时间需求。发展得最为红火的还有幼儿教育,如“工程师爸爸”“小书房世界儿童文学网”“安妮花上海艾米莉英语读书会”“儿童英语读物朗诵小组”……这些在网络上耳熟能详的教育产品和社区,十分红火。
1.3 高校美育选修课可作为突破口试点众筹教育鉴于当前我国的教育体制及高校教育现状,在高校大规模地推行众筹教育并不现实,以美育选修课作为试点切入众筹教育则是较为适当的选择。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内外双重因素的推动:内因主要源于高校公共选修课自身的开放性特征。高校美育选修课包含的类别广泛,内容也较为丰富,且艺术作为一种突出个性及自我的学科,本身就具有“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特质,其教育模式更容易体现多样性及创新性,鉴于该类课程自身的开放性和包容性,更容易吸引创意思维介入教育改革。外因则是基于当前加强美育选修课的内在需求与师资力量匮乏的现实矛盾。根据教育部规定,高校要根据艺术专业和艺术公共课教学及学校艺术活动配备数量足够的专兼职艺术教师,担任公共艺术课程教学的教师人数,应占在校学生总数的0.15%~0.2%,其中专职教师数应占50%以上[8]。以一个中等规模的高校为例,如果拥有2万名左右的在校生,则应拥有30~40名艺术教师,其中约20人为专职教师。但是,在当前办学经费和师资力量十分紧张的情形下,达到这一比例具有较大的难度。而众筹教育的共享特质,则为解决这一难题提供了较好的思路。鉴于内因和外因的双重诉求,当前选择美育选修课作为突破口,推动众筹教育试水高校教育改革,具有较好的可行性。
2 众筹教育与高校美育选修课改革的契合中国教育体制的弊端长期以来遭遇很多诟病,问题之一就在于创新动力不足,而被视为“互联网民主效应的最直接体现”的众筹,则有望为中国教育带来新的曙光,“因为发起人直接面对的是每一位有名有姓的用户。一个被众筹的产品能不能诞生,完全由用户的意愿决定” [9]。正如新东方学校创始者俞敏洪所指出的:“未来的教育将形成线上线下的新模式。”与此前的传统教育和网络公开课相比,众筹教育具有显而易见的优势,集中于创意性筹资、柔性化生产、互动化交流和区域化共享等多个方面。
2.1 创意性筹资:筹集资金和创意创意性筹资包含两个方面的内容:利用创意来筹资,同时也利用筹资来展示、检验、修订创意。展示创意、获得支持,众筹成功,开始项目,这是众筹的基本路径。创意是否能够获得支持,是众筹成功的核心部分。
一方面,利用创意来筹措资金,可以为缓解高等教育经费紧张局面提供思路。以美育选修课作为试点,利用创意来吸引社会资金兴办高等教育,对于高校办学资金渠道的多样化和大众化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当前我国教育经费十分紧张,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比例低于国际平均水平。根据学者对全球72个国家13年的公共教育支出占GDP比重进行的统计分析,“综合平均值是4.619%”,因此,“从世界各国教育投入的经验数据来看,4%是公共教育支出占GDP比重平均值的下限” [10]。而中国的教育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例一直不足4%,1993年的《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中提出了财政性教育经费占GDP的4%的目标,2006年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纲要》重申了这一目标。2010年,《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又一次提出“ 2012年达到4%”的目标。但是,到了2012年,4%这个目标“就像一根敏感的神经,牵动着一个改革中国家的各个方面。为了它,国务院原副总理李岚清被人当面指出‘政府说话不算话’。” [11]教育经费不足成为“近20年来的历任教育行政部门领导都为它头疼过” [11]的问题,虽然政府在逐步加大投资教育的力度,但民间以及社会仍然觉得教育资金不足。事实上,教育作为一项庞大复杂而影响深远的活动,任何政府都难以独立包揽全部费用,教育经费筹措的多元化是大势所趋,因此,发动社会力量来为高等教育筹措资金,应该成为经费筹措的重要渠道。而众筹为当前解决教育经费紧张问题提供了切实可行的思路:如果用众筹这种民间筹资的方式把社会上最有效的资金与最渴求学习上进的人进行有效对接,形成互补,从国家层面来看,资金压力就可有所减缓。
另一方面,在筹资的过程中不仅筹集资金,同时也通过筹资来检验、修订、完善创意,以资金的流向和关注度的提升来促进创新。在当前的经费体制背景下,高等教育的经费主要来源于政府拨款。但是,这种局面造成了很多高校思想保守,在一定程度上丧失了开拓创新的进取精神。同时,国家教育经费的不足,也导致了很多创新性思路失去了实践的机会,造成高等学校办学效率低下的局面。对于众筹教育来说,商业成功并不是其主要目标,能否获得受众支持才是最为重要的。传统教育过程中,课程和教材的选择权掌握在高层管理部门,然而,现实中位于实践第一线的教师和学生往往有更好的想法或方案,而这些想法是否具有可行性、能否实现,可以通过资金的流向和社会的支持来加以检验。众筹不仅是融资手段,也是一种表达意愿的方式,能够得到最及时的反馈和修改。因为参与学习的每个人都有资金投入,这样就能确保资金流动的合理性,能够注入确实有社会需求、有市场价值的领域;不仅每个个体都参与了学习,同时也参与了教育内容的建设,与传统的老师负责讲学生负责听的灌输式教育不同,众筹让学生参与课程的设计,能够做到最大程度的“按需定制”。
当前我国存在重理轻文、重科研轻教学等弊端,美学教育师资力量薄弱,亟待创意思维,而众筹将通过足够多的支持者与支持资金来验证这些创意价值,同时以资金的流向来促进创意被孵化,有利于促使教育内容和形式进一步完善。毕竟,“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是一个长期、有一定周期性的过程,需要经过实践,所有创新课程以及好的教育方法,离不开时间的检验。在某些领域,众筹可以体现明确的导向性,要比单纯的国家拨款或民间筹资更容易找到适当的路径。同时,与传统的经费监管模式不同的是,众筹的资金筹措和支出会更加公开、透明、高效,可以有效防范资金使用不当以及漏洞等问题,有利于在最大程度上调动受众的参与和学习积极性。
2.2 柔性化生产:按需订制并及时调整柔性化生产理念针对的是瞬息万变的信息社会,目的在于激发创造潜能,消除冗余无用的损耗,力求效益的最大化。柔性化还包括管理、人员和软件的综合柔性。“众筹的根本目的在于通过互联网平台,集合希望获得某项产品的众人之力,帮助实现产品的诞生。” [12]因此,通过互联网平台众筹,可以有效保障生产与管理的柔性化,实现资源的合理配置。
众筹美育选修课的柔性化生产不仅包括课程内容的生产,同时也包含对教师的柔性管理。通过众筹,对教师综合素质进行培养,如在收入水平、授课能力、社会地位、社会影响甚至个人外在形象等多个方面实现全方位的提升。众筹美育选修课的优势主要体现在按需订制并及时调整上,众筹的过程同时也是一种测试和调查,包含3个方面:其一,借筹集资金的形式来征集意愿的表达。传统教学过程中也设计有教学评估、学生评教等反馈教学效果的环节,不过一般都设置在教学活动之后。而在众筹中,这种测试被移到了课程的筹备活动之前,这样可以降低风险,确保最低限度的成果,明确最低收入的保障。例如,把主讲教师的信息、课程设置公布到众筹网站上,看有多少人愿意预付款项支持筹备这一选修课,在预定时限内达到一定数目就可以开始筹备课程。比如设定1个月内达到30人就开课,实现了这一目标就算众筹成功,如果筹资失败则重新做相应的调整、设计。其二,众筹同时也可以对主讲人的影响力进行测评,影响力与报酬要求往往成正比,而众筹的过程正好用来测试主讲人的影响力与知名度。众筹效果的反馈,相当于对于受众意愿的一种测试。其三,众筹也有助于提升教师知名度。因为众筹本身就是一个最佳的宣传时机,从信息发布之初就开始了对于本课程特别是主讲人的宣传,对主讲教师个人形象的打造及影响力的提升具有莫大的好处。
2.3 互动化交流:增强针对性和互动性通过众筹的方式开设课程,对于老师和学生而言,更大的好处在于针对性与互动性。这一点,传统课堂教学与网络公开课都难以实现。传统的选修课往往学生人数较多,教师的收入也仅限于菲薄的课时费,投入的精力有限,很难对学生进行区分,进行针对性的教学,课堂上的互动机会也比较少。网络公开课只是将上述课堂搬到网络上而已,远程教学的形式反而使针对性和互动性更差。而众筹美育选修课,老师可以给学生设置等级,普通学员享受常规的授课,而付费升级的学员则有与老师互动、提问的机会,甚至还有获得老师个性化辅导的机会。对老师而言,也可以对学生的学习愿望做出明确的区分,有些学生只需要获得普通的知识讲授,而有的学生对于课程内容有进一步探讨的愿望,这种区分使教师能够进行有针对性的交流。而付费或积分累计升级的会员制度,使学生因为并非免费而更为珍惜这样的学习机会,教师也因为额外增加了辅导学生的工作量而获得应得的报酬,也符合按劳取酬的市场规则。可以看出,众筹造就的针对性和互动性,对于师生双方都有好处。
2.4 区域化共享:学习型社会的建设李克强总理指出:“个人和企业要勇于创业创新,全社会要厚植创业创新文化,让人们在创造财富的过程中,更好地实现精神追求和自身价值。” [13]要在中国兴起一个大众创业、草根创业的新浪潮,真正体现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首要的改革应该体现在教育理念的创新上。众筹教育正是教育创新的重要形式,其最大的意义在于:它能打造出每个人都参与的“公开课”,让每个人在有形无形中接受教育。这种经过受众充分检验的教育,所带来的普适性无疑更有价值。
众筹教育在学校、社区、区域内广泛推广,有助于形成学习型社会,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建立学习型社会,每个人从出生起就成为需要不断学习的对象。在众筹模式下,每个人都可以借助互联网选择学习的时间、地点、内容以及学习方式。这些理念深深改变了传统的教育模式,逐渐形成以受教育者为中心和与实践相结合的教育理念。对教育者来说,创客精神与受教育者旺盛的求知欲以及“在实践中教学”的教育思想不谋而合,受教育者不再是知识的被动接收者、纯粹的消费者,他们在参与企业价值创造和创新过程当中,兼有生产者的角色,成为“产消者” [14]。
以美育教育为肇端,未来的众筹教育还可以覆盖科技、时尚、艺术、游戏、体育等各个方面,吸引各行各业的精英投入教育队伍,容纳社会各个阶层的受众参与学习进行互动。正如知名网站“邻里+”的开创者张耀洲所描述,他所运营的是线上和线下互动的社区,现在已经成为浦东唐镇最大的教育社区,社区里的咖啡馆、图书馆,也都是众筹开设的[15]。“小书房”网站的发展壮大则得益于一群热心的父母们,“我们每个人在这里发挥自己的特长,做我们共同喜欢的事情”,每年获纽伯瑞儿童文学奖的作品,都会有家长自告奋勇地翻译,引进国内,既为自己的孩子,也方便了其他的儿童,逐渐形成了一个家长交流的网上社区,现今已有数十万的注册用户。此外,还有“工程师爸爸”这个App,最初是一位父亲为自家孩子设计的,现在已经有了1 240万用户[15]。
3 众筹高校美育选修课的实现路径众筹美育选修课,应遵循循序渐进、逐步推进、由点及面的原则,从校内模拟众筹试运行到区域内实现课程的共享,逐步建立并完善众筹课程的互联网平台。
3.1 校内模拟众筹试运行众筹公共艺术课,可以从校内开始模拟运行,小规模试点展开。基本思路为:学校教务处设置众筹课程平台,教师在平台上发布众筹课程信息;同时学校给符合条件的学生发放若干面值的虚拟货币,作为学生选课付费使用;学生使用该选课币通过学校教务处的众筹课程平台进行选课,筹集到一定选课币的课程可以如期开设。所筹集到的选课币由学校兑现为课程资金,作为教学改革项目奖金拨发给该课程项目小组,用于课程的建设。经过若干周期之后,成熟的课程可以推向区域内实现共享。通过这种试点运行,推动大规模众筹教育所必需的三大团队逐步走向成熟。
3.1.1 受众团队:学生自由选择课程素养的成熟鉴于我国现有的教育体制,高校开设的绝大部分课程都是必修课。除了少量文体、美育等选修课有一定的选择余地之外,高校的教育模式基本都是一揽子打包推送给学生。学生也习惯于被动接受学习内容,包括课程的设置、教师的选择、学习的时间地点模式等基本上是由校方安排确定的。在这种教育模式下,学生基本没有什么选择余地,除了传授知识之外,创新性思维的培育及训练都比较缺乏。如果将学生视为学习主体的话,当前,势必应该培育学生的自我教育能力,包含自己选择教师以及学习时间、地点、教育方式等。但如果一窝蜂地完全放开,既不符合循序渐进的原则,也不符合我国既有国情。因此,从美育选修课入手,小规模在校内开设模拟众筹课程,是可行的途径。
3.1.2 教师队伍:开设众筹课程能力的提升及完善毋庸讳言,当前中国大学的一大弊端即在教学与科研之间的平衡问题。浙大校长杨卫提出批评:“过去为了争取科研项目,往往是鼓励最好的教师只搞科研不用上课。对于以人才培养为主要任务的大学来说,这是不对的。” [16]这很容易导致高校出现“一流人才搞科研、二流人搞教学”的现象。究其原因,其中很重要的就是利益导向。当今科研带给大学教师的利益太多了,成千上万乃至更多的科研经费、奖励以及职称晋升等,远远超过了普通教学所能带来的。因此,引导教师走向讲台,首先应当从培养教师的教学意愿入手,而众筹在其中大有可为。通过众筹的方式募集到足够的资金,从投入和回报的角度来看,可以吸引优秀教师在教学上投入更多的精力。而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2016年11月7日印发的《关于实行以增加知识价值为导向分配政策的若干意见》中,也明确提出:“鼓励利用网络平台等多种媒介,推动精品教材和课程等优质教学资源的社会共享,授课教师按照市场机制取得报酬。” [17]这无疑是当前众筹教育发展最好的政策助推器。
3.2 机制构建:众筹教学团队的培育与众筹平台的搭建除了作为教学主体的老师和学生之外,众筹教育中最为重要的在于机制的构建,包括众筹教学团队的建设和众筹平台的搭建、运行。众筹模式下组建的“教学团队”与高校里常见的以教研室为基本单位的传统教学团队有一定区别。众筹教学团队需要进行更为细致明确的分工协作,整个流程更类似于电视节目的制作,组建一个项目组,从策划选题、资料收集、广告宣传、筹资运作、讲稿撰写、课件制作到课程发布等一一细化到具体的环节。在团队内部形成广泛的协同和良好的沟通,同时最大限度地发挥团队中每一个人的优势和专长。很多具有较大影响力的节目如“百家讲坛”、超星学术视频等,都是采用这种团队协作的方式。高校自主制作众筹课程,不仅有利于校内校际资源的有效组合,还可以吸引社会力量参与。
3.3 推动教育资源的共享教师队伍建设是高校艺术教育活动的根本保证。高校根据艺术专业和艺术公共课教学及学校艺术活动需要配备数量足够的专兼职艺术教师, 根据教育部规定,公共艺术课程教学的教师人数要占在校学生总数的0.15%~0.2%。这样高的比例使很多学校面临师资匮乏的难题,而区域资源共享提供了可供借鉴的解决思路,众筹则是建立区域资源共享的长效化机制的有效措施。一门在校内获得成功的众筹课程,即可以采用讲座或客座教师的方式在一定区域内让各高校间实现共享,同时逐步将其打造为精品课程,借助互联网平台对普通公众开放,真正形成“没有围墙的大学”。
3.4 在众筹网站上推送美育选修课推动公共课教育改革,需要推出切实有效的方案来鼓励更多的专家学者投入教学一线。通过初步校内模拟和区域内共享的众筹美育公共课,最终还是应该走向社会,对公众开放。当前高校推出的众筹项目中,最为著名者莫过于享有“金融黄浦”之称的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携手众筹网开设的“互联网金融高级研修课程”,这是国内教育培训领域与互联网金融的首次接触,也是国内众筹模式在教育培训市场结出的第一个果实。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互联网金融研究部总监周新旺表示:“互联网金融可以让传统经验来看,其发展空间可以预期。以美国的Ⅰ金融体系更加高效灵活,透明度更高,风险更可控。这种合作也为互联网金融研修班提供了生动的研究案例。”[18]
虽然教育众筹在中国刚起步,但从国外的ncitED.org教育众筹平台为例,该平台对任何一个有教育相关创意的人开放,包括传统的教师、图书管理员、博物馆管理员以及社区工作者、自由艺术家、作家等。互联网使其打破了区域的界限,使所有感兴趣的人都有机会参与其中。在IncitED.org,已经有不少成功寻找到支持者、志愿者、建议及资金的项目案例。
4 结语在众说纷纭的“中国教育如何走”的情境下,换一种思路,以政府引导民间力量、资本介入办学,或许是一种可行的途径,而众筹为这种集全民力量办学提供了可行的模式。“互联网+”方兴未艾,教育众筹刚刚起步,但可以预见,教育众筹能集线上、线下的资源优势,让更多热爱教育的人学有所用。“在创客教育中,受教育者不再是知识的被动接收者,而是身兼数学家、科学家、发明家等多重角色。” [12]在传统教育改革遇到瓶颈时,“互联网+”的思维模式大有可为,而众筹教育提供了巨大的可行性,创新性思维无疑是推动未来教育发展的重要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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