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中巴能源合作的背景 1.1 中巴“全天候、全方位”伙伴关系的形成

自中巴两国形成伙伴关系以来，在各个领域都取得了显著的发展，尤其是在能源领域。2006年2月，中巴两国签订《中巴能源领域合作框架协议》。2007年3月，中国振华石油公司与巴基斯坦石油与自然资源部签订合同，振华石油公司获得巴基斯坦两个陆上区100%的石油天然气勘探许可证。同时振华石油公司将同巴基斯坦第二大国有石油公司巴基斯坦石油公司在相关项目上合作，这是两国在能源合作上的又一重大举措^[1]。

2010—2011年，中巴双边贸易总额74.23亿美元，同比增长33.4%，中国成为巴基斯坦第一大贸易伙伴。中巴两国在贸易上的密切合作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双边政治、安全及人文方面的交流，为中巴全天候、全方位的伙伴关系提供了物质上的保证。

2013年以来，中巴全天候的战略伙伴关系得到进一步加强。中国总理李克强对巴基斯坦的访问以及巴基斯坦谢里夫总理对中国的访问，都给两国关系的发展注入新活力。

2015年4月20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对巴展开为期两天的正式访问。在此次访问中，中巴两国政府又签订了多项能源协议，切实推动中巴“经济走廊”建设进入实质性阶段。

1.2 巴基斯坦国内能源危机持续恶化

2010年以来，巴经济发展对能源的依赖状况不断加剧，国内日益增长的能源需求与能源生产、供应严重不足这一矛盾更加突出，不断恶化的能源危机对经济发展的影响巨大，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1）国内油气资源储量匮乏，年产量较低，消费增长速度快，供求矛盾日益突出。据统计，巴基斯坦石油可开采储量为11.025 7亿桶，天然气可开采储量为1.586 5万亿m³，分别可供13年和17年的消耗^[2]。

（2）石油进口额不断增加，天然气短缺严重，且其价格上涨幅度较大。2009—2010财年，巴石油进口额为100.9亿美元，同比增长6.1%；2010—2011财年，巴成品油进口额为72.74亿美元，原油进口48.08亿美元，同比增长20.5%^[3]。此外，天然气在巴能源消费结构中所占的比重较大，从发电厂到商户以及普通家庭都大量消费。近几年来巴国内天然气供应严重不足，对经济发展造成的不利影响增加。据巴基斯坦《新闻报》报道，由于国内天然气缺乏且进口不足，使巴每年经济损失达20亿美元^[4]。

（3）电力危机突出，缺口持续扩大。电力危机是巴国内能源问题最为突出的地方，其电力发展主要面临电力生产与消费需求缺口不断扩大，电力输送损耗及偷电现象严重，电力三角债不断增长等问题。虽然巴历届政府都大力推行刺激计划来发展电力工业，但是效果并不大，其年度电力能源消费平均增长率始终大于年度供应平均增长率。

1.3 我国海外能源来源面临巨大挑战

首先，从周边环境来考虑，我国同能源匮乏的日本、韩国的竞争日益激烈。日本国内的能源需求日益增长，且100%依赖进口；同时韩国国内能源进口的依存度也高达96.7%^[5]。近几年，随着印度经济的快速发展，其战略自主性将深度依靠其能源政策，最主要的依赖在于燃料或技术的进口，能源竞争有可能成为印度未来一种重要的战略竞争手段。目前印度石油进口已经达到75%，这种趋势将会在2030—2031年之前上升到90%。其次，目前我国的原油来源地较为集中，运输线路也比较单一。我国石油进口主要依赖局势动荡不安的海湾（中东地区、国家）及北非地区。据日本经济产业省的统计，2009年1至11月，中国从沙特日均进口原油80.6万桶，从伊朗日均进口原油47.4万桶，从伊拉克日均进口原油14.4万桶，从科威特日均进口原油14.6万桶^[6]。另外，由于中东、北非地区安全局势的不稳定，再加上“印度洋—马六甲海峡—南中国海”石油运输线安全系数较低等因素，这将会对我国海外能源进口带来诸多挑战。

2 中巴能源合作的有利条件与主要挑战 2.1 中巴的战略推动构成双方能源合作的积极因素

伴随着中巴两国经济的发展和国内各行业强大的能源需求，以及两国共同面临能源不安全环境的状况，近年来，双方政治高层都在能源合作问题上表现出积极的态度^[7]。2013年5月，中国总理李克强对巴展开友好国事访问。在这次访问中，两国高层商定中巴经贸合作的多项战略设想，提出中巴“经济走廊”建设的战略意愿，两国政府工作部门正积极筹备中巴远景规划，双方还签署涉及能源、交通、通信、经贸合作等多个政府协定与合作谅解备忘录。2013年7月，巴总理谢里夫访问中国，此次访问是继李克强总理访巴后中巴关系的又一重大进展。在这次访问中，中巴两国高层主要落实双方达成的合作框架协议，就能源、交通、通信等基础性设施方面的新合作领域展开会谈，并签订新的合作项目协议。

2.2 巴基斯坦的地缘战略优势地位

巴基斯坦对中国的能源战略意义主要体现在可以作为中国的能源战略通道。巴基斯坦所处的地理位置比较优越，位于南亚次大陆的西北部，东面与印度为邻，东北部与中国新疆接壤，西接伊朗和阿富汗，并且经阿富汗瓦罕走廊可到达中亚地区国家，南濒阿拉伯海，经阿拉伯海可南抵印度洋，西达波斯湾，其海岸线紧靠霍尔木兹海峡，西是世界上频繁的海运航线，东面则是世界上三大石油进口国中国、印度和日本。此外，巴基斯坦又是通往里海地区的战略通道。由于巴基斯坦处于这样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以及瓜达尔港口所具备的集港口、公路、铁路以及航空为一体的良好输运“中转站”，使中巴能源合作存在较大开发潜力。

2.3 中巴能源合作面临的主要挑战

（1）两国的能源通道建设投资大、周期长，施工难度较大，再加上巴基斯坦国内经济发展萎靡不振，因此两国能源合作的实质性进展并不顺利。一方面，中巴两国的边境多山区，地质条件复杂，而且易受到气候条件的影响，冬季寒冷时期较长，夏季雨期又多山洪、泥石流等自然灾害。这些不利的天然因素都会给两国的能源通道建设带来极大的不便，尤其是铁路与管道项目的建设。另一方面，巴基斯坦的经济相对比较落后，财力有限，财政赤字状况持续恶化。在2011-2012财年上半年，巴基斯坦的财政赤字占GDP的比重高达2.5%，账目赤字扩大至23亿美元^[8]。政府借款大幅度增加，其中用于解决预算赤字的借款就达到3 650亿卢比。并且由于巴基斯坦的投资环境逐渐恶化，外国对巴的投资也大幅度降低。这些经济上的因素都可能导致能源项目建设上的预算资金无法全部到位，使中巴双方能源合作项目建设受阻。

（2）巴基斯坦的能源大省俾路支的安全困局在较长时期内难以解决。俾路支省是巴基斯坦重要的能源通道，其中一些重大油气管道项目都要经过该省，如计划中的伊朗—巴基斯坦—印度（IPI）管道项目，土库曼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TAP）管道项目，卡塔尔—巴基斯坦管道线路等。具备重要战略价值的瓜达尔港口就位于该省，对中巴能源通道合作起着重要作用。但俾路支省地广人稀，自然环境恶劣，经济及社会发展落后，尤其是复杂的安全局势更为令人担忧，对中巴能源战略合作有着制约作用。在俾路支省开发问题上，部落势力与政府讨价还价，如果要求得不到满足就滋生事端，甚至采取爆炸、袭击等手段进行对抗，致使巴能源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分离主义运动在俾省也十分活跃，俾路支又多次发动武装暴动，要求实行高度内部自治，但均被巴政府武力平息。像“俾路支解放军”等一些分离组织长期以来一直同巴政府进行武装斗争，希望彻底实现“俾路支斯坦”的独立^[9]。这些安全因素都不会在短期内得到根本性的解决。

（3）巴基斯坦国内与能源配套的基础设施较差，常处于大国的权力制衡之中，这将会严重制约中巴能源合作。巴基斯坦国内的公路、铁路等交通运输业发展较为滞后，在全国没有形成比较全面的公路及铁路网。电力短缺现象较为严重，通信设施还不完善。这些结构性因素都将会制约中巴能源合作的开展。另外，由于巴基斯坦在地缘政治格局上的重要作用，该地区是国际社会关注的对象，国家间关系较为复杂。中巴之间的战略合作受印度和美国间影响较大，印美两国也极力反对中巴之间的能源战略合作。随着美国势力向亚太地区转移，印度洋也成为美国重点关注的海域，并将其视为重要性的战略利益。印度方面始终将印度洋视为自己的战略势力范围，反对任何大国势力渗透该地区。因此，印度比美国更关注中国在印度洋的一举一动^[10]。尤其是中国于2013年1月30日得到瓜达尔港的运营控制权后，更是刺激印度高层的“神经”，印度官方及国内智库对华的这一举动进行深入研究，并联合美国及日本势力遏制中国在这一地区的经济、能源及外交施展空间^[11]。

3 中巴能源合作的现状

目前中巴能源合作主要体现在水电工程、核电、煤电以及新能源（风力发电和太阳能）等领域。

3.1 水电工程合作概况

穆沙拉夫总统执政时期已经提出巴水电中长远期发展计划，力争在2030年前使国内水电站的装机容量由646万千瓦提高到3 266万千瓦^[12]，加速推进由中国援建的尼勒姆·杰勒姆(Neelum Jhelum)和真纳（Jinnah）水电站建设，并推动邦吉（Bunji）、巴沙（Bhasha）、塔尔贝拉（Tarbela）水电站4期工程、科哈拉(Kohala)、达苏（Dashu）等大中型水电工程项目的开工。2009年，扎尔达里总统在访华期间与中国三峡水电集团负责人签订了巴基斯坦邦吉—吉尔吉特—巴尔蒂斯坦水电工程项目合作建设谅解备忘录，双方计划在该地区建立7 000兆瓦水电工程^[13]。据巴联社2011年4月6日报道，中国将向巴基斯坦提供财政和技术支持，发展巴方的水电和风电，双方还确定在Karot、Taunsa、Kohala三个水电项目上开展合作。2011年10月15日，中巴大型水电合作项目尼勒姆—杰勒姆水电工程大坝截流成功，该工程总装机容量96.9万千瓦^[14]。由中国东方电气公司承建的巴基斯坦真纳水电站首台机组于12月开始发电。目前中国水电公司在巴建设的项目还有：阿莱瓦、汗瓦和杜拜锐瓦等工程（Allai, Khan and Duberi Khawar），装机容量分别为121兆瓦、72兆瓦和130兆瓦。

3.2 核电工程合作概况

恰希玛核电站的兴建是中巴两国能源合作的典范，目前双方已经合作完成恰希玛一号和二号核电工程的修建。其中，恰希玛一号核电站装机容量为325兆瓦^[15]，已于2000年6月进入商业运行阶段；恰希玛二号核电站新建厂房及发电机组已于2011年完成项目建设，且已经开始并网发电。

2009年4月28日，中国上海核工程研究设计院与中国中原对外工程公司签署巴基斯坦恰希玛核电厂三号、四号发电机组（C3/C4）的工程设计建设与技术服务总承包合同^[16]，该协议是继中国国家核电集团完成恰希玛一号和二号核电站设计与建设后，再次向巴方出口的我国自行设计与建设的商用核电站。2014年12月1日，巴政府官员表示，恰希玛核电站（Chashma Nuclear Power Project）三号、四号机组及厂房设计建设项目将在2016年底完工，这将会使巴国内的发电量增加680兆瓦时^[17]。

3.3 煤电与太阳能、风能等工程建设合作概况

2006年，由于各种原因，中国神华集团撤回了投资15亿美元在塔尔建立1 000兆瓦燃煤电厂的计划。随后，中国庆华集团表达出向塔尔煤矿项目投资65亿美元的兴趣。然而，由于巴基斯坦国内持续面临令人担忧的安全局势，中国庆华集团已于2011年9月宣布退出位于信德省南部塔尔煤矿区190亿美元的投资交易计划^[18]。此后，巴基斯坦政府官员及信德省煤矿当局纷纷鼓励中国公司投资、开发塔尔煤矿，并争取中国神华集团再度参与塔尔煤电工程项目开发，但双方在此领域的合作始终无任何进展。2012年2月，信德省投资委员会（SBI）主席祖拜尔·莫拉瓦拉（Zubair Motiwala）在塔尔煤炭和能源委员会（TCEB）第十四次会议上表示，塔尔煤矿和能源委员会已经批准将塔尔煤矿第四矿区交由中国三峡集团开发与建设煤电工程项目^[19]。

中国公司在信德省贾母皮尔（Jhampir）启动50兆瓦的风电项目^[20]。2012年，温家宝访问巴基斯坦期间，中巴两国签署谅解备忘录。根据该协议，在未来三年，中国三峡水电集团与巴基斯坦可再生能源发展委员会合作开展风力发电建设项目，并在信德省、旁遮普省开发总容量2 300兆瓦的太阳能工程。2012年5月30日，香港联合能源集团有限公司计划在巴基斯坦风力发电厂的建设项目上投资30亿美元，该公司计划建造发电能力达500兆瓦的风电项目^[21]。

近年来，两国在太阳能等新能源领域的合作也不断加强。2013年8月2日，旁遮普省政府与中国北方工业公司签署了一份谅解备忘录，在旁遮普省科里斯（Cholistan）地区建立起300兆瓦功率的太阳能发电工程^[22]。2013年8月4日，旁遮普省政府与中国中兴公司签署了一份合作协议，旨在旁遮普省科里斯（Cholistan）地区建立500兆瓦的太阳能发电厂。前期，旁遮普省还与中国北方工业公司签署协议，以在该地区建立300兆瓦功率的发电厂。而与中兴公司所建立的太阳能电厂装机容量则增加至500兆瓦。

3.4 中巴能源合作的前景展望

虽然中巴能源合作还存在一些困境，在能源通道建设上也存在不少挑战，尤其是巴基斯坦国内严峻的安全形势令中巴能源合作面临诸多不利因素。但从整体上来看，目前巴国内的反恐安全形势已开始出现好转的苗头，这主要在于谢里夫政府上台以来所主张的反恐政策（在反恐基础上开始与巴基斯坦塔利班进行和平对话从而达成和平协议），以及巴国内的民意诉求（停止一切暴力袭击活动）不断高涨。另外还需要注意的是，尽管美印两国将中巴贸易能源通道视为对其战略利益的威胁，但这只是外部因素，不会对中巴两国的能源合作（能源通道建设）起决定性的影响。

4 中巴开展能源通道建设的可行性

总之，中巴能源合作是机遇与挑战并存，但从长远来看，中巴能源合作，尤其是能源通道建设合作机遇大于挑战，这主是是根植于中巴两国“全方位、全天候”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两国共同的经济发展、外交战略等根本性需求，以及目前两国能源合作取得的实质性进展和瓜达尔港口的战略地位影响等。

4.1 两国积极推动能源合作

2010年，温家宝在访问巴基斯坦期间，中国国家能源局与巴基斯坦石油和自然资源部签署了《关于成立能源工作组的谅解备忘录》^[23]，标志着中巴双方能源合作机制的正式成立。在电力行业，巴国内电力短缺现象严重，对电力的需求较大，再加上巴基斯坦国内水力资源丰富，多山、多河谷等地形因素，易于兴建水电工程。中国企业在这方面具备一定的技术优势，中巴电力能源合作条件成熟。

目前两国电力能源合作进展顺利。2009年，扎尔达里总统在访华期间会见中国三峡水电集团负责人，双方签署中巴联合建设邦吉水电项目合作谅解备忘录，该水电站计划装机容量为700万千瓦，相当于2个葛洲坝水电站^[24]。2011年5月，三峡集团在与巴总理会谈时表示，巴基斯坦将是三峡集团实施海外投资战略的首选之地，并且该公司计划在未来十年与巴方合作建设装机容量为1 000万千瓦的水电站和风力发电站^[25]。

在核电方面，中巴两国的合作前景也较为广阔。巴基斯坦在兴建水电站、热电站的同时，也积极寻求建立更多的核电站。而谢里夫政府能源政策也提出要提高核电在能源供应与消费中的比重，努力在此后一段时期内合作建设四座核电站，以进一步推动巴国内核电能源工业的发展。因此，中巴两国在未来时期内将继续扩大核电合作，尤其是双方在民用核能领域的合建工程项目将会逐步增多。

4.2 两国积极筹备能源通道建设

巴基斯坦于2013年1月30日将瓜达尔港的运营控制权交付中国企业，这对中巴两国构建能源通道起着积极作用。2013年5月，李克强总理访巴，两国领导人明确表示要着手制定中巴“经济走廊”远景建设规划。推动两国“经济走廊”建设规划实施的重点在于能源通道建设，这种战略合作将带动中巴两国公路、铁路建设与升级以及相关产业的经济合作。

巴总理谢里夫于2013年7月初访华时，在上海“巴基斯坦中国能源论坛”上表示，“巴方积极鼓励中国企业参与巴基斯坦能源建设，并将为此提供安全有利的投资环境，巴中两国政府已经同意建设巴中经济走廊”，以此将“亚洲经济的引擎”中国与南亚地区紧密相连，进而加强区域经济一体化^[26]。

4.3 瓜达尔港成为中巴能源合作的积极因素

随着中国公司于2013年年初接手瓜达尔港经营管理权，中巴能源合作进入新的历史机遇期。瓜达尔港是阿拉伯海沿岸的一个深水港，具备集港口、公路、铁路和航空为一体的网络设施，连接波斯湾出海口，是中亚地区通往印度洋的最近出海口。这种地缘战略优势地位进一步表明瓜达尔港具备中巴海外能源输送中转站的功能。尽管由于瓜达尔港口的营运能力不及世界其他大型港口，存在港口周边基础设施不健全、俾路支省安全局势紧张等一些限制性因素，但从长远来看，这些因素不会成为制约中巴能源合作的根本性问题。

5 结语

中巴能源通道建成的重大战略意义在于连接中东及中亚油气产区，中国可以通过瓜达尔港的海外能源输送中转站，经印度洋直接将西亚、北非等产油国的油气资源输送至中国新疆地区^[27]。此举措可有效缓解中巴两国所面临的能源战略困境，减少中国海外能源运输距离及风险成本，促使我国海外能源输送多元化。以瓜达尔港为起点的中巴能源通道建设的战略作用不仅仅体现于推动两国能源合作，而且通过红其拉甫口岸的连接，将进一步促进中国西部地区与南亚地区国家的紧密联系（人员、技术、商品的交流与互动）。这不仅可以有效缓解巴经济发展所面临的压力，同时更能推动我国西部地区经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