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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态与农村环境学报  2019, Vol. 35 Issue (1): 106-114   DOI: 10.19741/j.issn.1673-4831.2018.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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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2014年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时空变化特征
曾瑜 1, 厉莎 1, 胡煜彬 2    
1. 浙江同济科技职业学院水利工程系, 浙江 杭州 311231;
2. 浙江中水工程技术有限公司, 浙江 杭州 310020
摘要:基于1961-2014年逐日降雨数据,引用集中度与集中期概念,借助数理统计及空间插值技术,分析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分配特征。结果表明,鄱阳湖流域多年平均降雨侵蚀力为9 537.9 MJ·mm·hm-2·h-1,年际变化呈上升趋势,但趋势不显著(P>0.05)。空间上,降雨侵蚀力自西南向东北逐渐增加,倾向率的空间格局与降雨侵蚀力一致,但大多数站点趋势不显著(P>0.05)。降雨侵蚀力多年平均集中度为0.49,多年平均集中期为152.4°(对应6月),且集中度降低,集中期推迟,但两者变化均不显著(P>0.05)。空间上,集中度自西南向东北方向逐渐增加,但集中期空间格局分散,无明显规律。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整体分布格局尚未改变,但高、低值区中心处于不断变化中;集中度各年代空间分布多为西南低东北高,而集中期空间格局特征不明显。
关键词降雨侵蚀力    集中度    集中期    时空变化    鄱阳湖流域    
Spatial-Temporal Variation of Distribution of Rainfall Erosivity in the Poyang Lake Basin During 1961-2014
ZENG Yu 1, LI Sha 1, HU Yu-bin 2    
1. Department of Hydraulic Engineering, Zhejiang Tongji Vocational Colleg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angzhou 311231, China;
2. Zhejiang Zhongshui Engineering Technology Co. Ltd., Hangzhou 310020, China
Abstract: Rainfall erosivity reflects the potential ability of soil erosion caused by rainfall, which is the core of soil erosive risk assessment. The spatial-variations of rainfall erosivity in the Poyang Lake Basin were investigated based on daily rainfall data during 1961-2014. Results show that average value of rainfall erosivity was 9 537.9 MJ·mm·hm-2·h-1, and had an insignificant upward trend. Rainfall erosivity and its tendency rate increased from southwest to northeast of Poyang Lake Basin, but the trend for most of the stations was insignificant. The annual average value of concentration degree of the rainfall erosivity was 0.49 with an insignificant decreasing trend, while annual average concentration period was 152.4° (corresponding to June) with an insignificant increasing trend.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concentration degree was similar to rainfall erosivity, while concentration period had no obvious distribution pattern in the Poyang Lake Basin. Spatial pattern of rainfall erosivity did not change in the recent six decade while the centre of the high (low) value area changed in different decades. Dynamic of concentration degree for the last six decade was in accord with rainfall erosivity, while concentration period had no evident distribution pattern.
Key words: rainfall erosivity    concentration degree    concentration period    spatial-temporal variation    Poyang Lake Basin    

降雨侵蚀力指降雨引起土壤侵蚀的潜在能力,是评价由降雨引起土壤分离和迁移的动力指标。1958年美国WISCHMEIER等[1]采用降雨动能和最大30 min降雨强度的乘积来计算降雨侵蚀力,虽然这种方法精度高,但要求数据间隔为15 min,这在我国许多区域都难以满足,且数据处理十分繁琐。因此,各国学者建立许多降雨侵蚀力与年降雨量、月降雨量及日降雨量之间的统计关系[2-5],以简化降雨侵蚀力计算方法,为大尺度评估降雨侵蚀力提供便利。章文波等[6]利用全国71个代表性气象站资料,提出采用日雨量估算降雨侵蚀力的简易模型。赖成光等[7]采用该模型研究1960—2012年珠江流域降雨侵蚀力时空变化特征,得到珠江流域多年平均降雨侵蚀力为7 177.1 MJ·mm·hm-2·h-1,总体上呈从东到西递减的规律,且大部分站点变化趋势不显著。殷水清等[8]利用1961—1990年黄土高原231个站点的降雨数据研究黄土高原降雨侵蚀力时空变化规律发现,黄土高原降雨侵蚀力为327~4 416 MJ·mm·hm-2·h-1,呈东南向西北递减的分布格局,且年内分配集中度极高。

鄱阳湖是我国最大的淡水湖,流域生态环境在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中占举足轻重的地位。流域内土壤侵蚀状况严重,1996年遥感调查显示,鄱阳湖流域土壤侵蚀面积约为35 221 km2,占流域面积的21.7%,且90%以上属水力侵蚀[9]。严重的土壤侵蚀和地质灾害危害农业生产,特别是赣南的崩岗侵蚀,到目前为止尚不能有效治理[10]。降雨侵蚀力既是水力侵蚀的主要动力,又是引起滑坡、崩塌等重力侵蚀的诱发因子。因此,研究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对区域水土保持治理、农业生产和灾害防治具有重要指导意义[11-12]。然而针对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的研究相对较少,且单一关注年降雨侵蚀力时空变化,缺少对其变化特征的研究[13]。通过研究1961—2014年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年际、年内变化特征,以期为区域生态环境建设提供科学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概况

鄱阳湖流域位于长江中下游(图 1),总面积为16.69万km2,约占长江流域面积的9%,其中鄱阳湖湖区面积为3 900 km2,由赣江、信江、饶河、抚河和修河5条支流组成。

图 1 鄱阳湖流域地理位置及各站泰森多边形系数 Fig. 1 Geographical location of Poyang Lake Basin and coefficient of Tyson polygons for each station

鄱阳湖汇集5河来水来沙,在北部与长江相连,形成季节性、吞吐型湖泊。研究区地貌形态可划分为山地、丘陵岗地和平原水面,分别占总面积的54%、35%和11%[9]。流域属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区,气候温和,降水丰沛,雨热同季,四季分明。研究区年平均降水量为1 400~1 800 mm,且50%左右降水集中在4—6月。流域广泛分布第四纪红壤,其质地黏重,透水性差,极易造成水力侵蚀,导致土壤肥力退化,生态破坏加剧。鄱阳湖流域是南方水土流失严重的地区之一,据2011年土壤侵蚀普查,全区土壤侵蚀总面积为26 496.87 km2,强度以上侵蚀面积为4 043.39 km2[14]。流域森林覆盖率达60%以上,多为次生林,主要树种有杉木(Cunninghamia lanceolata)和马尾松(Pinus massonianalamb)。

1.2 数据来源

计算降雨侵蚀力需要完整、连续、长期(>50 a)的日降雨数据(减少数据插补引起的误差),同时考虑站点在研究区分布的均匀性,选择流域内有长序列日降雨记录的15个国家级气象站,各站分布见图 1。所有数据来源于国家气象数据共享服务网(http://data.cma.cn)。

1.3 研究方法 1.3.1 降雨侵蚀力的计算

基于日降雨量数据的侵蚀力模型众多,以章文波模型应用最广泛[6]。该模型对中国各区域都具有较好的适应性,已在中国各大流域得到验证,特别是长江[15]、珠江[7]等南方流域。因此采用章文波模型计算降雨侵蚀力,模型计算公式为

$ {M_i}{\rm{ = }}a\sum\limits_{j = 1}^k {{{\left( {{D_j}} \right)}^b}} , $ (1)
$ b = 0.836\;3 + 18.177/{{\bar P}_{{\rm{d12}}}} + 24.455/{{\bar P}_{{\rm{y12}}}}, $ (2)
$ a = 21.586{b^{ - 7.189\;1}}。$ (3)

式(1)~(3)中,Mi为第i半月时段的侵蚀力值,MJ·mm·hm-2·h-1k为半月时段内的时间,d;Dj为半月时段内第j天侵蚀性日雨量,mm,当日雨量小于研究区侵蚀性降雨标准(12 mm)时为0;ab为模型参数;Pd12为日雨量大于侵蚀性降雨标准的日平均降雨量,mm;Py12为日雨量大于侵蚀性降雨标准的年平均降雨量,mm。半月时段的划分以每月第15日为界,每月前15 d作前半月时段,该月剩下部分作为下半月时段,将全年划分为24个时段。

1.3.2 集中度和集中期的计算

集中度(PCD,DPC)和集中期(PCP,PPC)定量反映了变量年内分配特征。集中度越大,表示年内月越集中;集中期越大,表示集中的时间段越靠后。PCD和PCP的计算公式[16]分别为

$ {D_{{\rm{PC}}}} = \sqrt {{P_x}^2 + {P_y}^2} /P, $ (4)
$ {P_{{\rm{PC}}}} = \arctan \left( {{P_x}/{P_y}} \right), $ (5)
$ {P_x} = \sum\limits_{i = 1}^{12} {{p_i}\sin {\theta _i}} , $ (6)
$ {P_y} = \sum\limits_{i = 1}^{12} {{p_i}\cos } \;{\theta _i}。$ (7)

式(4)~(7)中,P为年降雨侵蚀力,MJ·mm·hm-2·h-1;将一年看作一个360°的圆,再将其划分为以30°为等分的12个月,PxPy分别为各月的分量之和所构成的水平、垂直分量;pi为第i月的降雨侵蚀力,MJ·mm·hm-2·h-1θi为第i月降雨侵蚀力的矢量角度;i为月序(i=1, 2, …, 12)。从集中度上看,它表示降雨侵蚀力的年内非均匀特征,当降雨侵蚀力集中在某一月内,则PCD为1。集中期反映的是一年中最大降雨侵蚀力出现的角度,角度对应的月份见表 1

表 1 集中度、集中期各月包含的角度及计算角度 Table 1 Range of angle and calculation angle for monthly concentration degree and concentration period
1.3.3 趋势及空间分析

采用泰森多边形法计算降雨侵蚀力及其集中度、集中期的面平均值,各站泰森多边形系数见图 1,其中赣县系数最大,庐山最小。采用非参数的Mann-Kendall(简写为MK)趋势检验对降雨侵蚀力及其集中度、集中期进行趋势分析,计算方法详见文献[17]。采用一元线性回归斜率的10倍[18]表征降雨侵蚀力、集中度、集中期的年际变化速率(倾向率)。采用ArcGIS 10.3软件的克里金插值方法分析降雨侵蚀力的空间变化特征[19]

2 结果与分析 2.1 降雨侵蚀力年际年内变化特征

1961—2014年鄱阳湖流域多年平均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和降雨侵蚀力年际变化特征见表 2。降雨量和侵蚀性降雨量最大值均出现在2012年,而降雨侵蚀力最大值出现在1998年,3者最小值均出现在1963年。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和降雨侵蚀力极值比分别为2.1、2.2和2.6,变差系数CV值分别为0.16、0.19和0.23,表明降雨侵蚀力年际波动程度大于降雨量和侵蚀性降雨量。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降雨侵蚀力倾向率分别为17.8 mm·(10 a)-1、26.7 mm·(10 a)-1和267.3 MJ·mm·hm-2·h-1·(10 a)-1,均有上升倾向。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和降雨侵蚀力MK检验统计量分别为0.63、1.08和1.17,大于0,但小于1.96,表明3者年际变化呈不显著上升趋势(P>0.05)。降雨侵蚀力分别与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存在幂函数关系(图 2)。

表 2 鄱阳湖流域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和降雨侵蚀力年际变化特征 Table 2 Characteristics of rainfall, erosive rainfall and rainfall erosivity in Poyang Lake Basin

图 2 月降雨侵蚀力分别与降雨量和侵蚀性降雨量的关系 Fig. 2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onthly rainfall erosivity and rainfall as well as erosive rainfall

1961—2014年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和降雨侵蚀力累积距平曲线见图 3

图 3 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降雨量和侵蚀性降雨量累积距平曲线和年内分配 Fig. 3 Cumulative distance curves of rainfall erosivity, rainfall and erosive rainfall and their intra-annual distribution during 1961-2014

图 3可知,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和降雨侵蚀力年际变化存在一致性:1961—1990年累积距平呈下降趋势,1991—2001年呈上升趋势,2002—2008年又下降,2009年后又上升。3个指标年内分配呈“单峰型”,最大值出现在6月。汛期(4—9月)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和降雨侵蚀力占全年比例分别为62.4%、66.8%和71.7%,表明降雨侵蚀力年内分配较降雨量更加不均匀。各月降雨侵蚀力MK趋势检验见表 3

表 3 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各月MK趋势检验结果 Table 3 MK test of monthly rainfall erosivity from 1961 to 2014

表 3可知,4、5、9和10月MK统计量小于0,但大于-1.96,表明降雨侵蚀力呈不显著下降趋势。其他时间降雨侵蚀力MK统计量大于0,表明降雨侵蚀力主要呈上升趋势。1和8月降雨侵蚀力MK统计量大于1.96,表明降雨侵蚀力呈显著上升趋势(P < 0.05),两个月的倾向率分别为31.8和90.02 MJ·mm·hm-2·h-1·(10 a)-1

1和8月降雨侵蚀力MK突变检验结果见图 4。1月MK检验的正序列(UF)和逆序列(UB)在1974年相交,且UF线突破0.05显著性水平,表明1月降雨侵蚀力在1974年发生突变。8月MK检验UF和UB线相交与1974和1989年,表明8月份降雨侵蚀力存在1974和1989年两个突变点。

图 4 1961—2014年1和8月降雨侵蚀力MK突变检验 Fig. 4 MK mutation test for rainfall erosivity in January and August during 1961-2014
2.2 降雨侵蚀力空间分布特征

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均值、倾向率和MK统计量空间分布见图 5。由图 5可知,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为6 737.2~13 882.0 MJ·mm·hm-2·h-1,呈从西南向东北逐渐增加趋势。降雨侵蚀力低值区在遂川站附近,小于7 000 MJ·mm·hm-2·h-1;高值区在庐山站附近,高于13 000 MJ·mm·hm-2·h-1。降雨侵蚀力等值线在流域北部最密集,表明该区域降雨侵蚀力变化梯度最大,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倾向率以庐山、景德镇和南城为较大,大于500 MJ·mm·hm-2·h-1·(10 a)-1。倾向率为负值仅出现在波阳、玉山和寻乌站,分别为-35.4、-86.3和-92.9 MJ·mm·hm-2·h-1·(10 a)-1。15个气象站MK统计量表明降雨侵蚀力多呈不显著上升趋势,仅樟树站(Z=2.17)呈显著上升趋势(P < 0.05)。

图 5 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1均值、倾向率和MK统计量空间分布 Fig. 5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mean, change rate and MK statistics of rainfall erosivity during 1961-2014
2.3 降雨侵蚀力集中度与集中期时空变化

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集中度多年平均值为0.49,倾向率为-0.1(10 a)-1(图 6)。集中度多年平均值为152.4°,对应6月,年际变化率为0.96°(10 a)-1(图 6)。集中度与集中期MK统计量分别为-1.41和0.19,表明集中度呈不显著下降趋势,而集中期呈不显著上升趋势(P>0.05)。降雨侵蚀力集中度和集中期空间分布见图 7。近54 a流域降雨侵蚀力集中度呈自西南向东北逐渐增大的分布格局,较小值为遂川(0.43)和赣县站(0.44),最大值为南昌和南城站,均为0.52。集中期空间分布较集中度分散,整体表现为流域中部集中期较小,大多小于120°,对应4月;集中度最大值为庐山站,达225.7°,对应8月。

图 6 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集中度与集中期年际变化 Fig. 6 Inter-annual change in rainfall erosion concentration degree and concentration period during 1961-2014

图 7 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集中度与集中期空间分布 Fig. 7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rainfall erosion concentration degree and concentration period during 1961-2014
2.4 降雨侵蚀力年代时空变化特征

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集中度和集中期年代差异明显(图 8)。流域降雨侵蚀力在1990年代最大,为10 820.8 MJ·mm·hm-2·h-1;其次在21世纪初,为10 613.7 MJ·mm·hm-2·h-1;其他年代降雨侵蚀力差异较小。降雨侵蚀力集中度和集中期年代变化程度大于降雨侵蚀力,集中度最大值在1960年代(0.55),最小值在1980年代(0.44)。集中期最大年代在20世纪末,为160.1°,对应6月;最小年代在1980年代,为142.8°,对应5月。

图 8 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及集中度、集中期各年代均值变化 Fig. 8 Average change of rainfall erosivity and its concentration degree and concentration period during 1961-2014

1960—2010年代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均呈自西南向东北增加趋势,但高、低值中心存在差异(图 9)。1960年代有3个高值区,分别以庐山、贵溪和广昌站为中心,降雨侵蚀力大于10 000 MJ·mm·hm-2·h-1;低值区以赣县站为中心,小于6 500 MJ·mm·hm-2·h-1(图 9)。1970年代高值中心为庐山站,大于11 000 MJ·mm·hm-2·h-1;低值中心为遂川和赣县站,小于7 000 MJ·mm·hm-2·h-1。1980年代高值中心为庐山站,大于11 000 MJ·mm·hm-2·h-1;低值中心为遂川站,小于6 500 MJ·mm·hm-2·h-1。1990年代降雨侵蚀力最大,高值中心为庐山站,大于15 500 MJ·mm·hm-2·h-1;低值中心为遂川和赣县站,也达7 000 MJ·mm·hm-2·h-1以上。2000年代降雨侵蚀力空间差异较小,介于8 134.7~10 829.6 MJ·mm·hm-2·h-1之间,低值中心和高值中心分别为遂川和庐山站。2010—2014年降雨侵蚀力较2000年代大,且存在两个高值中心(景德镇和贵溪站),低值中心为遂川和赣县站。

图 9 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各年代空间分布 Fig. 9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rainfall erosivity for the last six decades

近6个年代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集中度和集中期见表 4

表 4 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集中度与集中期各年代均值 Table 4 Concentration degree and concentration period of rainfall erosivity in Poyang Lake Basin for the last six decades

1960年代除遂川站(0.43)外,其余各站集中度在0.50(赣县)~0.61(广昌)之间,总体分布较均匀。1970年代集中度在西南地区和东北地区具有明显差异,位于流域西南部的遂川、赣县和寻乌集中度最小,多小于0.5,而东北部的站点集中度普遍大于0.55。1980年代有11个站点集中度小于0.5,仅中部地区的玉山、贵溪、南城和樟树在0.5以上。1990年代集中度也呈自西南向东北逐渐增大的分布格局,最大值在景德镇站,最小值在遂川站。2000年代集中度与1980年代相似,多在0.5以下。2010—2014年集中度空间变化与1990年代一致,表现为自东北向西南递减。各年代集中期的空间差异较大,但无明显分布格局。

3 讨论

鄱阳湖流域多年平均降雨侵蚀力9 537.9 MJ·mm·hm-2·h-1,高于黄土高原地区[20],接近珠江流域[7],低于广东省[21],这可能是所处气候带不同导致[22]。降雨侵蚀力分别与降雨量和侵蚀性降雨均呈幂函数关系,且幂指数大于1(图 2),说明降雨量的微小波动将导致降雨侵蚀力的剧烈波动[6, 8]。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年际变化趋势不显著(P>0.05),但1和8月呈极显著上升趋势(P < 0.05)。ZHANG等[23]对鄱阳湖流域极端降雨时空变化特征的分析结果表明,最大1日和最大5日降雨量在冬季和8月呈显著增加趋势(P < 0.05),这可能是导致1和8月降雨侵蚀力显著增加的主要原因。

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空间上呈自西南向东北逐渐增加的格局。建立纬度(A)、经度(L)与降雨侵蚀力(ER)的多元线性关系:ER=772.834·A+715.598·L-99 659.688(R2=0.841, P=0.01)。纬度系数大于经度系数,表明纬度是引起降雨侵蚀力变化的地理主轴。由于鄱阳湖内土壤侵蚀严重区域集中于赣西南地区,有利于赣南地区水土流失治理。虽然鄱阳湖流域东北部降雨侵蚀力较大,但土壤侵蚀状况不及西南部。这也从一定程度上表明,土壤侵蚀的多少不完全取决于降雨侵蚀力,更多的在于人类活动。降雨侵蚀力集中期对应6月,且集中度与集中期无显著变化趋势,建议注意6月流域土壤侵蚀灾害防治。

4 结论

1961—2014年鄱阳湖流域多年平均降雨侵蚀力为9 537.9 MJ·mm·hm-2·h-1,年际变化趋势不显著(P>0.05),但1和8月呈显著上升趋势(P < 0.05)。在空间上,降雨侵蚀力呈自西南向东北逐渐增加的分布格局。

降雨侵蚀力集中度多年平均值为0.49,集中期多年平均值为152.4°,对应6月,且年际变化趋势不显著(P>0.05)。在空间上,集中度呈现从西南向东北方向递增的趋势;集中期空间格局分散,以流域中部地区相对较小。

降雨侵蚀力各年代空间分布趋势较为一致,但存在极值中心的转变,整体看1990年代降雨侵蚀力最大。集中度最大值在1960年代,集中期最大值在2000年代。在空间上,1960—2000年代集中度多呈从西南向东北方向逐渐增加的变化规律,但集中期各年代分布分散,无明显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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