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武汉体育学院 体育教育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
2.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Wuhan Sport University, Wuhan 430079, Hubei, China
对动商的研究最早可追溯到1934年McCloy[1]的综合运动能力测验研究。该研究试图研制一种可以有效测量个体综合运动潜能和运动能力的测试系统,该测试系统包括4个独立的分测验。后来Allred[2]将这种测试结果用动商(motor quotient,MQ)表示,认为动商反映了个体固有的运动潜能,动商分数反映了个体在与同龄人相比时自己的运动潜能所处的水平。Capute 等[3]依据这一概念对8~18个月的幼儿进行动商测试。研究发现,根据动商水平可以有效预测幼儿的动作发展趋势,其有效预测率达到87%~89%。该研究还发现,动商可以有效预测幼儿的心理发展,低动商(得分低于50)的幼儿更可能出现多动、神经发育迟缓和学习困难等其他神经功能障碍。
Kevin等[4]后来对94名4~5岁并且在认知、语言、社会性发展和大肌肉群动作以及精细动作发展上滞后的儿童进行智商与动商的测量,试图检验两者之间的关系。由于测量工具和方法的原因,该研究并未发现智商和动商之间存在稳定显著的关系。Berendsen等[5]从临床应用的角度提出运动智力(motor intelligence)的概念,并对运动智力的测量提出了建设性建议。该研究的目的是为临床康复的患者提供科学评价的依据和手段,并且未对测量工具进行实质性研究。这些研究结果为后来关于动商的研究在其研究范式和方法上奠定了基础。后来该领域研究者更多地集中在探讨个体动作发展或运动行为与身心发展变化之间的关系。也有研究者从竞技体育的角度分析运动员专项运动智力与运动表现(成绩)的关系。针对普通人群运动能力与身心关系的系统研究较少。
2012年,国内学者王宗平等率先提出了“动商”概念。2013年,南京理工大学成立了国内第一个动商研究中心[6]。此后,国内学者对动商的关注度迅速提升,在研究数量上也呈爆发状态,并且在2015年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中也出现了以动商为研究主题的立项课题。在中国知网以“动商”为关键词进行检索,截至2016年3月28日,共检索到相关文献27篇。这些文献从动商的概念、动商理论、动商研究的意义、动商的测量评价等方面对动商进行了全面研究。
动商研究的全面深入开展,对于促进全民健身运动,提高国民身心素质,提升生活质量具有重要的社会价值。动商研究成果可以应用到学校体育教育中,提高学校体育教学的有效性和科学性,对于发挥体育教学的智育、德育和体育功能,促进学生身心健康和全面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此外,动商常模的建立对于临床诊断、康复方面也具有重要的实践应用价值。
基于动商研究的重大理论和社会现实意义,需要研究者在对动商这一新的概念进行相关理论和应用研究时,在概念界定、理论分析以及测评过程中更要秉持科学严谨的态度,对相关问题大胆假设,谨慎求证,在实际操作中避免偏离、误解甚至与动商这一概念本质背道而驰的研究导向。本文基于目前国内动商研究的相关文献,从动商概念、类型划分和测评等方面进行归纳分析,对动商研究进行再次审视,为提升动商研究的科学化水平提供参考。
1 动商的概念界定概念是反映事物本质属性的思维形式。对动商概念内涵和外延的界定直接决定了其理论基础和测评方式。搞清楚什么是动商,对于科学研究动商而言是首先要解决的核心问题。目前国内关于动商的研究文献在动商的概念界定上主要有2种取向。王宗平等[6]在国内率先对动商进行定义,认为狭义的动商是指个体的运动商数,是个体克服自身和客观事物进行运动的能力,是人挖掘、发挥运动天赋和潜能的能力。广义的动商是指一切通过人的身体或身体某一部分所表现出来的人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也有研究者[7]认为,动商即运动商数,又可称为“运动智力”,是个体克服自身和客观事物进行身体运动的能力、运动天赋水平、运动潜能发挥的能力等。其他研究者在研究动商时基本上沿用了这2种定义。
从概念界定的基本要素看,目前对动商概念的界定主要存在4个方面的问题。
(1) 对动商概念本质的理解不够清晰、明确。动商的“动”指的是“动作”“运动”还是“技能”?当前对动商的英文表达有“motor quotient[6]”“motion quotient[8]”“motility quotient[7, 9]”和“motor intelligence[7]”等几种形式。从现有文献看,大多数研究者都忽略了这一问题,或者将三者等同。如果这一问题未解决,那么就会出现同样采用的“动商”概念,不同研究所表达的内容却有本质不同,或者同样是“动商”测量工具,而测量的内容却大相径庭。
(2) 动商这一概念反映的是综合运动能力,还是对这种综合运动能力水平的表达?在动商研究领域内这种混淆概念的情况非常普遍。值得欣慰的是,最近有研究者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常金栋[10]指出,运动商数中的“商数”是一个除数概念,那么动商“商值”的计算就要体现出“除法”原则,并将个体综合运动指数(individual motor complex index)作为动商的核心概念。智商反映的是个体智力水平,情商反映的是个体的情绪智力水平,同理,动商反映的是个体综合运动能力水平,而不是综合运动能力本身。
(3) 动商构成要素的界定。目前在对动商构成要素的界定方面,均是从狭义的角度进行分析,尚未发现对动商广义构成要素的分析。王宗平等[6]认为,狭义动商包括运动素质、运动心理和身体机能3个方面。运动素质包括力量、耐力、速度、柔韧、灵敏、协调以及机体代谢能力等。运动心理主要指个体在运动过程中的心理特点及其变化规律。身体机能主要指个体的身体健康水平和环境适应能力。张红兵等[9]认为,动商包括运动素质、运动意识、运动意志和运动机能等。常金栋[10]认为,动商包括个体运动能力、运动体验、运动意愿和身体机能。动商和智商、情商关系密切。动商不仅反映个体的综合运动能力,也包含了个体在运动过程中通过信息加工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及在运动过程中的情感产生、培养和发展的能力。在界定动商的构成要素中,需要考虑三者之间的本质联系,既要突出动商的独立性,又要兼顾三者之间的重叠性。
(4) 动商与身体—动觉智力和运动智力的区别。王宗平等[6]认为,身体—动觉智力和运动智力是动商产生的2个重要理论基础。这2个概念也反映了运动和智力之间的密切关系。张力为[11]认为,运动智力是人们在掌握运动技能和表现运动技能的过程中必须具备的心理条件或特征。王洪彪等[12]在总结了国内外研究者对运动智力的定义后将运动智力操作性定义为个体在具体运动情境过程中解决问题的能力。动商和运动智力是否为同一概念?还是同一本质属性的2种不同概念表达?其本质区别在哪里?
Olsson[13]针对运动智力这一新的智力概念的出现,从智力的结构、功用和成因3个方面进行分析。该研究认为,如果缺乏坚实的实证工作和理论建构,一个新的概念的提出就会局限在主观认知和假设层次上。Sternberg[14]认为,证明一个新的智力概念提出价值的唯一方法就是看其是否满足以下标准:经过严格验证的内部理论结构和外部理论价值的完美结合。故动商概念的科学价值仍须后续研究者进一步检验分析。
2 动商类型及相关理论问题国内目前针对动商的理论分析大多借鉴体育学、生理学、心理学和社会学的理论,论述动商对个体的身心效益以及对构建和谐社会的意义。总体上尚未形成独立的动商理论。笔者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阐述在建构动商理论的过程中需要注意的问题。
2.1 动商的类型对于动商的类型,李红亮等[15]借鉴了运动技能的划分标准,按照个体完成运动技能所参与的肌肉群类型的不同,将动商分为粗大运动商、精细运动商和总运动商3种类型。该种划分方式将动商的内涵仅仅局限在儿童的大肌肉群动作(如跑、跳、投等)和精细动作(伸够、抓握等)上,大大缩小了动商所涵盖的范围。李井海[16]对动商的起因、学术渊源与内涵进行分析后认为:根据动商的呈现状态可以将其分为显性动商(运动素质)和隐性动商(潜在的运动素质);根据动商的发展序列可将其分为少年动商、青年动商、中年动商和老年动商。
首先,在动商类型的划分过程中要明确个体综合运动能力和运动(动作)技能的区别与联系,不可将两者混为一谈。其次,不同年龄阶段个体动商的区别主要是体现在动商各构成成分的表现水平而非动商结构本身,即表现为量变而非质变。在人生发展过程中,动商的构成要素是不会变化的,变化的只是身体机能、心理技能和运动素质等。根据动商的构成要素将其分为身体机能动商、运动心理动商和运动素质动商,则更能体现动商的个体差异及其随年龄增长而产生的变化规律,也为动商培养提供了更有针对性的科学依据。
2.2 动商与情商、智商的关系智商反映个体的综合认知能力,动商反映了个体的综合运动能力,情商反映个体理解他人及与他人相处的能力。3种商数全面反映了一个人的综合素质水平。由于人的社会属性,在其生存和发展的过程中,智商、情商和动商缺一不可,也是个体全面发展的重要保障。
2.2.1 先后顺序在关于动商的研究文献中,有研究者[6, 15]提出了“动商的发展先于智商和情商”的观点。首先,这显然是一种常识性错误,大量生理学、心理学和认知神经科学的研究早已证实,个体从受精卵发育开始,神经系统是最先发育形成的人体系统。因此,必然是个体的心理活动出现在前,而在胚胎发育至18~20周才开始出现胎动,而且这只是个体的原始反射,而非真正意义上的机体自主活动。其次,动商概念提出的重要理论基础之一就是加德纳的多元智力理论,从某种程度而言动商和智商之间存在一定共性成分并且两者相互影响,各种能力的重要性也并非根据其出现的先后顺序作为判断标准。因此,过于追求谁先谁后的问题并无太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2.2.2 重要性在相关文献[6-7, 10]中多次出现了“成功= 50% 情商+ 30% 智商+20%动商”的计算公式。笔者并未查到关于推导这一公式的研究文献。根据人的全面发展理论,在个体成长与发展过程中身心是相互作用、密切联系的。对于影响个体身心发展的因素,随着社会发展和科学技术进步,先后出现了先天论、后天论、合成论和相互作用论等不同的理论观点。先天论和后天论观点分别强调遗传和环境的决定作用而忽视另一方面的因素。合成论的观点则认为先天和后天的因素都会影响个体发展,但这种观点引发一个新的问题是:先天和后天2种因素各占多大比例?后来研究者发现难以按比例用数学公式表达出两者之间的关系,之后发展出相互作用论,即个体的发展是在先天和后天2种因素的相互作用下实现的。同理,个体的成功与智商、情商和动商的关系也难以用数学公式按比例表达出来。王宗平等[6]在对智商、情商和动商的关系进行分析后指出,动商与情商、智商一样重要,且相互影响。这与相互作用论的观点不谋而合。
2.2.3 相互作用关系对于动商和情商、智商的关系,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动商对情商、智商的积极影响上。从当前的研究结果看,难以做出动商对情商、智商产生影响的因果关系结论。
Oskar等[17]以252名7~18岁的健康青少年为被试,检验了运动能力和智力之间的关系。结果显示,两者之间仅存在较弱相关(r=0.15~0.37)。这一研究结果说明个体的动商和智商在发展水平和规律上可能存在相对独立性。Planinsec等[18]对550名斯洛文尼亚青少年的研究表明,高智商组的个体在8项运动能力的测试上有7项得分显著高于低智商组个体。Jan等[19]对41名学前儿童进行的运动能力、智力和社会情绪行为的研究表明,儿童的运动能力与情绪表达能力之间存在显著相关性,但一旦控制了年龄、性别、智力等变量之后,这一显著关系则不复存在。这一研究的样本量偏小,需要进一步研究检验三者之间的关系。从目前的研究结果看,动商、情商和智商之间的关系更可能是一种多维度的相互作用关系。这种影响作用是双向、多维的,但三者又都具有相对独立的发展特点和规律。
2.3 动商与竞技运动能力动商被提出之后,研究者主要是以“身体锻炼”为研究主体[20]。更多关注的是如何通过对动商的全面研究培养人们的体育锻炼意识,投入体育锻炼行为,养成体育锻炼习惯,挖掘运动兴趣和运动潜能,从而实现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目标。研究者普遍强调动商的教育价值而回避其在竞技体育中的应用价值。
张红兵等[9]分析指出,动商是从体育学的发展中推陈出新的研究成果。动商作为个体综合运动能力反映的综合性概念,必然包括个体的竞技运动能力,与竞技体育也存在着密切联系。丁轶建[21]在分析了手球运动员的动商后指出,一名成功的手球运动员是动商、情商和智商的优化组合体,并认为动商是手球竞技水平的核心支撑。身体形态是手球动商的结构基础,运动素质是手球动商的功能保证,运动能量代谢是手球动商的供能系统。今后的研究者在研究动商理论和测量时,需要从竞技体育、全民健身和学校体育教育等方面全面系统分析,避免将动商仅局限在体育锻炼或体育教育领域,这将提升动商研究的理论和应用价值。
3 动商的功能:锻炼行为的作用动商概念一经提出,其重要性迅速得到国内研究者的关注。国内动商概念的提出者王宗平认为,动商是人类全面发展的重要支脚,也是人类基本智能素质的第3根支柱[6]。动商、情商和智商空间维度的高度融合、协同发展,是个体实现最大社会价值的基本前提。王欢[22]基于认识论的角度考察了动商对于促进大学生全面发展的重要作用,并从学校、教师和学生角度提出了促进大学生动商发展的措施。
也有研究者[23]从动商的认识价值、精神价值、秩序价值、发展价值等方面分析了动商的德育价值,并指出在发挥动商德育价值的过程中需要坚持的教育原则与内容。同时,该研究认为动商不仅包含德育价值,它也对智力、审美以及良好的生活习惯、生活态度均具有积极影响。还有研究者探讨了动商在商业人士成长[24]、国际交往[25]以及国家治理[26]中的作用。虽然目前对动商功能的研究数量偏少,但在社会学、体育学、心理学和生理学领域,对体育锻炼(运动)功能的研究却已有较长历史。大量的研究已证实体育运动对个体身心健康、社会发展和国际交流等方面的重要作用。
从目前关于动商的应用研究看,大都是从宏观理论上探讨动商的应用价值,但尚未检索到关于动商与个体体育锻炼行为的相关研究和实证研究。
有研究者对体育锻炼行为与老年人[27]和儿童[28]的运动能力之间关系的文献进行总结分析,发现体育锻炼行为对儿童和老年人的平衡、力量、耐力以及心理发展具有重要作用。Muller等[29]对14名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和动作发育迟缓的儿童进行了为期3个月、每周60 min的动作干预训练,结果显示,虽然总体上未发现动作干预训练对动商分数的显著提升效应,但在低动商组被试中发现了动商分数的显著提高。该研究认为,低剂量的动作干预训练可以有效提高动作发育迟缓儿童的动商水平。
研究动商的积极功能,核心问题是将动商与体育锻炼行为相结合。动商的价值必须与实际的体育锻炼行为相结合,脱离实际体育锻炼行为的动商研究缺乏理论基础与实践应用价值。在实证研究之前,可以依据相关学科的理论和研究成果,形成动商研究思想,提出研究假设,制定研究计划,开展相关研究。动商研究起始于理论思辨,但落脚点在实践应用。一个智商出众的儿童如果缺少后天的努力学习行为,其潜能难以得到充分挖掘。同样,一个动商出众的儿童,如果缺少后天的努力运动,高动商就难以发挥其促进个体全面发展的作用,动商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也无法充分展现。因此,动商与体育锻炼行为、身心健康、社会发展、国民身体素质等问题的研究都不能脱离体育锻炼行为这一核心问题。
4 动商的测量 4.1 动商的测量方法由于动商概念提出的时间较短,因此对动商的测量还处于探索阶段。目前国内仅检索到1篇关于动商测量的研究文献。张红兵等[7]以236名5~6岁儿童为被试,基于多元智力理论,根据动商的构成要素设计了儿童动商测验,借鉴离差智商计算方法推导出儿童动商的计算公式。该研究为其他年龄阶段个体动商测试提供科学参考。
关于动商测量,研究者需要明确的是,动商与智商虽然有密切联系,但其所涵盖的构成成分有明显区别,其测量指标和方法也不相同。因此,不能直接套用智商计算公式推导动商计算公式,更不能将智商计算公式中的标准差直接当作动商计算公式的标准差,这显然违背了科学研究的严谨性,其研究结果的实践应用价值会大大降低。在测验工具编制过程中,缺少对相关量表信效度的检验,也是影响其研究结果可靠性的重要因素。也有研究者[10]基于动商这一商数的特点,认为动商应该是个体运动能力、运动体验、运动意愿3个测验得分和身体机能测验得分的比值。比值越大表示动商越高。这一思路值得今后的研究者借鉴。
4.2 动商的测量内容对于动商的测量内容与指标,目前检索到的文献大都是针对儿童的动商测量,所使用的方法主要有以下2种。① 借鉴儿童动作发展理论,通过测量儿童大肌肉群动作和精细动作发展评估儿童动商发展水平[10],但这种将动作发展和综合运动能力(动商)概念等同的研究思路值得商榷。② 通过测量儿童的身体机能、运动素质、运动心理和运动智能,然后综合4项测量指标得分并借鉴智商计算公式推导出动商分数计算公式,进而得出个体的动商分数。该方法将运动心理机能和运动智能纳入个体动商测量指标体系中,反映了动商的概念内涵,但在动商计算公式的推导过程上存在随意性问题。
2种动商测量方法的一个积极的共同点是都提出了针对不同年龄阶段分别选取测量指标和测量标准,这对于科学研制动商测量工具是十分关键的。在今后的动商研究中仍需要解决以下3个方面的问题。
(1) 解决过程与结果的关系问题。与智商和情商测验不同的是,动商测验不能仅关注结果,更要关注过程。在动商测试中,要将结果指标与过程指标相结合综合评价。在学校体育教学评价中,既关注学生的运动结果指标(完成运动任务所需时间、距离),也关注学生的运动过程指标(动作的规范性、连贯性、稳定性等),同时学生的学习动机、态度和情绪体验也是评价的重要参考。因此,在动商测试中,也需要将结果、过程和表现指标综合考虑,以反映个体的综合运动能力。
(2) 测验环境和程序的问题。如果要使动商测试和智商、情商测试一样在个体发展和社会实践上广泛推广应用,那么在测试环境和程序上就要实现标准化。① 在测试环境上,应明确说明测试的温度、风向、场地等自然环境条件,做到测试指标的可重复性。张力为[11]在对运动智力的研究中认为,运动智力的测量与理解只有在特定运动环境里才有其现实意义。② 在测试材料上要详细说明测试材料的质地、尺寸、规格、重量,并注明计分方法。③ 要说明各项指标的测试程序,包括先后顺序、间隔时间、测试方式(个人或集体)等相关信息。
(3) 已有研究[30]表明,个体生活地区(山区、平原或沿海等)、幼儿养育方式以及年龄、性别、遗传等环境和个人因素均会影响个体的动商发展。动商受环境的影响程度比智商更高,因此,在动商研究过程中应逐步建立不同年龄阶段和地区的动商常模,以发挥动商在教育指导、临床诊断和康复训练等领域的应用价值,更加科学地推动动商研究的全面化、深入化。
5 结束语动商研究在我国处于起步阶段,这一新概念提出之后迅速得到学界高度关注,并产出了一批研究成果,形成一定的社会影响力。作为动商研究者,有责任和义务在动商研究过程中解决概念界定不清、理论认识参差不齐、测评工具亟待规范等问题。一方面,应积极借鉴智商、情商等成熟概念在发展模式、理论建构和测评工具等方面的研究范式,确立动商研究的高起点。另一方面,兼容并蓄,博采众长。广义动商反映的是个体的自然和社会属性,也更符合动商的本质特征,故在动商研究中应充分综合社会学、心理学、生理学、体育学、教育学等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理论、方法和技术,用系统论和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思想指导动商研究。
[1] | McCloy G H. The measurement of general motor capacity and general motor ability[J]. Physical Education and Recreation, 1934(5) : 46-61 (0) |
[2] | Allred P A.An investigation of the predictive possibilities of the motor quotient in relation to specific motor achievement of junior high school boys[D].The 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1949:45-46 (0) |
[3] | Capute A J, Shapiro B K. The motor quotient-A method for the early detection of motor delay[J]. American Journal of Diseases of Children, 1985, 139(5) : 940-942 (0) |
[4] | Kevin N C, Susan R H. Instability of the intelligence quotient-motor quotient relationship[J]. Developmental Medicine and Child Neurology, 1992, 34: 633-641 (0) |
[5] | Berendsen B M, Van Meeteren N L U, Helders P J M. Towards assessment of "motor intelligence"? A kick-off for debate[J]. Advances in Physiotherapy, 2002, 4(3) : 99-107 DOI:10.1080/140381902320387513 (0) |
[6] | 王宗平, 张怡. 动商——人类全面发展的重要支脚[J]. 体育学刊, 2014, 21(4) : 13-14 (0) |
[7] | 张红兵, 李海燕, 崔成均, 等. 动商测试量表、动商公式和评价标准构建[J]. 武汉体育学院学报, 2016, 50(2) : 69-74 (0) |
[8] | 张新萍, 王宗平. 建构智商、情商、动商三商一体的全人发展理论体系[J]. 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 28(5) : 26-31 (0) |
[9] | 张红兵, 王宗平. 动商与其他智能商数学说的比较与辨析[J]. 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 28(2) : 15-20 (0) |
[10] | 常金栋. 青少年动商研究的理论溯源与框架构建[J]. 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6, 29(1) : 35-39 (0) |
[11] | 张力为. 运动智力——困惑中的思考与思考中的困惑[J]. 中国体育科技, 1993, 29(1) : 39-45 (0) |
[12] | 王洪彪, 周成林. 运动智力研究述评[J]. 天津体育学院学报, 2012, 27(2) : 148-153 (0) |
[13] | Olsson H. Do we need the concept of motor intelligence?[J]. Advances in Physiotherapy, 2002(4) : 108-110 (0) |
[14] | Sternberg R J. Successful intelligence:Finding a balance[J]. Trends Cognitive Science, 1999(3) : 436-42 (0) |
[15] | 李红亮, 印艳. 动商——人类潜能的认知学探索[J]. 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 28(6) : 1-6 (0) |
[16] | 李井海. 动商理念:起因、学术渊源与内涵分析[J]. 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 28(5) : 20-25 (0) |
[17] | Oskar G J, Aziz C, Jon C, et al. Correlations between motor and intellectual functions in normally developing children between 7 and 18 years[J]. Developmental Neuropsychology, 2013, 38(2) : 98-113 DOI:10.1080/87565641.2012.733785 (0) |
[18] | Planinsec J, Rado P. Motor coordination and intelligence level in adolescents[J]. Adolescence, 2006, 164(41) : 667-677 (0) |
[19] | Jan P P, Greer S B, Sharon C E. Motor coordination and social-emotional behavior in preschool-aged children[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Disability,Development and Education, 2008, 55(2) : 143-151 DOI:10.1080/10349120802033592 (0) |
[20] | 王宗平, 张红兵, 张怡. 动商——献给南京青奥会的一份特殊礼物[J]. 南京体育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4, 28(4) : 37-40 (0) |
[21] | 丁轶建. 动商理念在竞技手球中的解析[J]. 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 28(4) : 19-23 (0) |
[22] | 王欢. 动商:促进大学生全面发展的新视角——基于认识论浅析[J]. 福建体育科技, 2015, 34(4) : 62-64 (0) |
[23] | 延宇芳, 任淑慧. 动商的德育价值[J]. 理论观察, 2015(7) : 111-113 (0) |
[24] | 曹锋. 动商助推雷军成长为"IT界大佬"[J]. 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 28(6) : 7-12 (0) |
[25] | 王锐. 基于动商视角的中美俄现任国家元首体育情缘研究[J]. 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6, 29(1) : 28-34 (0) |
[26] | 曹锋. 动商在普京复兴俄罗斯强国地位中的作用[J]. 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 28(3) : 13-17 (0) |
[27] | 祝大鹏. 体育运动对老年人运动能力影响效应的研究进展[J]. 南京体育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 14(6) : 9-14 (0) |
[28] | 祝大鹏. 儿童动作发展的理论、方法、测评与发展趋势[J]. 南京体育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 14(4) : 15-21 (0) |
[29] | Muller J, Milka P, Andrea E. Motor training of sixty minutes once per week improves motor ability in children with congenital heart disease and retarded motor development:A pilot study[J]. Cardiology in the Young, 2013, 23: 717-721 DOI:10.1017/S1047951112001941 (0) |
[30] | Greg P, 耿 培新, 梁 国立. 人类动作发展概论[M]. 北京: 人民教育出版社, 2008: 9.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