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南京大学 地理与海洋科学学院, 南京 210023
2. School of Geography and Ocean Science,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210023, China
随着“互联网+”的兴起，网红经济蓬勃发展，旅游地借助短视频产生的“网红效应”，成为游客趋之若鹜的打卡地。短视频，一般被认为指时长在5分钟以内，使用新媒体进行拍摄和剪辑，可以在社交平台进行发布分享的新型视频形式[1, 2]，还有学者认为短视频是人类的第三种语言[3]。以Viddy为代表的移动短视频软件最早出现在美国，而后被国外用户广泛接受使用的平台有Facebook和Twitter等。国内短视频的兴起虽然稍晚于国外，但此类平台一经推出，用户人数便激增，发展速度远远超出想象，并且大批网民从PC端转向了手机移动端。近几年短视频的蓬勃发展受到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主要集中在短视频传播对消费者行为意愿、消费意愿的影响研究[4, 5]、短视频不同题材的对比研究[6, 7]和短视频的传播内容、机制、发展趋势研究[8, 9]三个方面。
短视频在飞速发展的同时，带动了一大批网络博主的走红，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学者关注到网红现象带来的影响。其中，网红与旅游相结合的研究是近些年才出现的议题，从已有的研究成果来看，学者们多从现象出发，研究直播场景下旅游凝视行为[10]、网红城市的地方依恋和游客忠诚度[11]、网红目的地形象[12]、网红打卡旅游地原因[13, 14]等方面。除此之外，网红博主的个人特质和场景传播的研究也逐渐受到重视。李宝库等[15]研究了网红特质对消费者重复购买意愿的影响，张可等[16]的研究表明了网红个人魅力对消费者旅游态度的影响，王佳航等[17]]探究了场景传播下的直播带货。研究网红博主的个人特质能找到博主“吸粉”的关键，从而依靠网红粉丝流量来重塑或改善旅游目的地形象，影响消费者的出游意愿和口碑推荐。场景思维被视为移动传播时代产品、营销的核心要素。研究网红场景对消费者决策的影响，对促进旅游地宣传和营销有重要意义。
现阶段，虽然有学者将网红短视频与游客的出游意愿和口碑推荐结合起来进行了研究，但对其影响机制探究仍有待深入，基于网红博主和网红场景二维视角的研究相对不足。在网红短视频传播过程中，不同的人对相同的短视频内容可能存在认知偏差，而情感因素能更好地解释人们在理性认知之外的反应差异。因此，本文从网红博主和网红场景的视角出发，基于SOR（刺激—机体—反应）理论[18]和意见领袖理论[19]，探究游客出游意愿和口碑推荐的影响机制，为旅游地优化以短视频为代表的新媒体营销效果提供理论与实践启示。
2 文献综述及研究假设 2.1 SOR理论与意见领袖理论Mehrabian和Russell[18]在1974年首次提出SOR模型。该理论主要用来解释环境对个体心理状态和行为的影响。从现有的研究结果来看，刺激—机体—反应模型被广泛运用于网络用户行为研究，最早应用于在线购物行为。刘洋[20]以网络直播的互动性、愉悦性等特征为刺激，通过作用于认知反应和情感反应，进而影响消费者的购买行为。宋蒙蒙等[21]通过SOR模型探究虚拟品牌互动对旅游行为的影响。国外学者Rajesh[22]以电影观众为研究对象，基于SOR模型探讨了视觉和声音刺激对旅行意图和实际访问之间的关系。意见领袖的概念最早出现在《人们的选择》[19]一书中，该理论首先受到了以营销界为代表的重点关注，随后应用到了旅游界。意见领袖活跃在人际网络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信息传递角色。张高军认为，在旅游虚拟社区网络中，意见领袖能够通过主导旅游信息流动来影响游客的意愿和行为。[23]
本研究中，刺激因素（S）为网红短视频中的网红博主和网红场景，机体因素（O）为认知反应和情感反应，反应因素（R）为出游意愿和口碑推荐，网红博主在此过程中充当意见领袖角色。因此，适合运用SOR理论与意见领袖理论进行研究。
2.2 认知反应与情感反应认知反应是人们对某个地方，或对该地方的人和产品的认识和了解，常运用在旅游目的地形象认知[24]、游客感知[25]和认知态度[26]等方面。情感是人对客观事物所持的态度体验，研究常聚焦于管理学、消费者行为学和旅游体验[27]等方面。消费者在进行决策时会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其中认知反应、情感反应两个因素受到许多学者的广泛关注。
2.3 网红博主与认知反应、情感反应有研究提出，“网红博主”是指通过发布微博内容吸引网友而拥有大批量稳定粉丝的一类群体[28]。还有学者认为网红博主通常是在某个行业或领域扮演着一个关键意见领袖的角色，以新媒体、互联网等为媒介来展示自己的个人魅力[29]。网红博主是因为社交媒体才得以存在，这是主要区别于其他意见领袖的一大特性。相对于传统意见领袖，汪雅倩认为网红博主不需要在某个领域拥有权威地位或者专业技术，可以凭借自身特色在社交媒体上获得一定的关注，拥有对一部分用户的影响力[30]。在本文中，网红博主不局限于微博博主，而是包括短视频（如抖音）、微博等新媒体平台博主的集合，发挥了意见领袖的作用。其旅游经验、对旅游地熟悉程度以及网友对他的信任程度等都会影响消费者的旅游选择。刘利等[31]的研究也表明这一点，即在消费者在缺乏相关的经验时，他们更倾向于接受意见领袖分享的建议。肖开红等[32]研究发现，在电商网络中，占据中心位置的意见领袖可通过消费者对其的信任，从而显著提升消费者购买意愿。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网红博主对认知反应有显著正向影响
H2：网红博主对情感反应有显著正向影响
2.4 网红场景与认知反应、情感反应“场景”一词原本是空间概念，指电影拍摄的场地和布景，但随着新媒体的广泛传播运用，与传统场景相比，短视频中的场景不仅拥有了更生动的画面感和更高的趣味性，而且满足了用户的情感需求[33]。因此有学者认为短视频中的空间打破了传统的场景界限，由现实空间与虚拟空间组成，是传统场景与虚拟场景的结合[34]。其中，王春雷等的研究表明，展台场景对观众的认知反应和情感反应有显著正向作用，其中情感反应的路径系数要高于认知反应[35]。在本研究中，“网红场景”被定义为网红短视频中出现的场景，包括旅游地各方位的拍摄角度、网红打卡点、电视电影拍摄场地等场景，以及视频的运景方式和配乐等方面。不同的网红场景会给消费者带来不同的认知反应和情感反应，比如：抖音上流行的“王心凌再唱歌曲爱你”的视频，给许多网友带来了青春回忆杀。“仙剑三中长安城”取景于凤凰古城，剧中无论是从配乐还是画面，都给大家带来意难平的体会，吸引无数网友去凤凰古城替茂茂见见他心中的长安。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3：网红场景对情感反应有显著正向影响
H4：网红场景对认知反应有显著正向影响
2.5 认知反应、情感反应与出游意愿根据消费者行为理论可知，消费者的认知反应和情感反应共同作用于消费者的出游意愿。如果消费者受到主观上的相关刺激，便会产生相应的主观感受，进而产生与行为意向相关的动机[36]。在虚拟社区中，情感态度越强烈的网络用户往往沟通意向也越强烈[37]。从旅游决策的角度来看，积极或消极认知可以导致与组织及其产品相关的积极或消极的行为，会影响旅游者的出游意愿。对于观看旅游短视频的网络用户来说，情感反应和认知反应越强烈，则出游意愿也会更强烈。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5：认知反应对出游意愿有显著正向影响
H6：情感反应对出游意愿有显著正向影响
2.6 出游意愿与口碑推荐行为意愿是指个人对目标的态度反应[38]，它被视为个人决策和行动的重要预测因子。出游意愿目前被认为是外部信息和内部需求刺激的主观旅游意向。有学者指出，更愿意访问目的地的个人在将来更有可能实际访问目的地[39]。口碑推荐是指消费者向亲朋好友推荐旅游目的地或旅游地相关产品的积极行为。学者袁玲的研究表明，当游客有较高的体验动机时，游客口碑推荐也会相应增强[40]。意愿是行为的基础和动因，消费者的出游意愿越强烈，对旅游目的地形象感知满意度越高，则越能促进消费者口碑推荐的产生。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7：出游意愿对口碑推荐有显著正向影响
2.7 认知反应、情感反应、出游意愿的中介作用郭婧基于SOR模型，研究指出虚拟旅游中参与者的认知反应和情感反应在虚拟旅游体验和实地旅游意愿之间存在中介作用[41]。高林等在研究中指出，消费者在进行购买行为时会受到认知反应和情感反应的中介作用[42]。朱仙玲的研究表明了感知价值在心理契约履行和口碑推荐意愿之间存在中介作用[43]。在讨论口碑推荐与旅游意愿之间的关系时，大多数学者的研究证明了口碑推荐对旅游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但也有学者认为游客旅游动机对口碑推荐有显著正向影响[40]。尤其在短视频的分享互动中，往往是消费者先对某则短视频产生兴趣或旅游意向，继而分享和推荐给亲朋好友，所以，旅游意愿对口碑推荐的作用也成立，两者是互为因果的关系。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8：认知反应、出游意愿在网红博主与口碑推荐间有中介作用
H9：情感反应、出游意愿在网红博主与口碑推荐间有中介作用
H10：认知反应、出游意愿在网红场景与口碑推荐间有中介作用
H11：情感反应、出游意愿在网红场景与口碑推荐间有中介作用
根据上述假设，本研究构建了网红短视频与消费者出游意愿与口碑推荐的概念模型（见图 1）。
|
图 1 概念模型 Fig.1 Conceptual model |
调查问卷由两个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为测量网红短视频对消费者出游意愿及口碑推荐影响的题项，共26题，采用Likert五级量表形式，每个题项均按照“非常不同意”至“非常同意”，即1—5进行赋分。第二部分是网络用户的人口统计信息。其中，自变量包括网红博主、网红场景2个构念，共10个题项。借鉴了许加彪[44]、吴来安[45]、Bansal & Voyer[46]、Gefen[47]等国内外学者的研究成果。中介变量包括认知反应、情感反应、出游意愿，共12个题项。主要参考了Davis[48]、Ouyang[49]、Wei[50]等外国学者的成熟量表。因变量为口碑推荐，共4个题项构成。量表主要参考了Sameer[51]等外国学者对口碑推荐的研究成果。
3.2 数据采集在正式调查之前，本研究课题组对80名在校大学生进行了预调研，以修改完善问卷，提高问卷的内容效度。最终数据通过网络在线调查平台“问卷星”（https://www.wjx.cn/）进行问卷发放，通过发放问卷链接或微信、QQ、二维码进行数据收集。问卷正式发放时间为2022年4月27—5月16日，本次调查共回收问卷547份，剔除无效问卷95份，最终得到有效问卷452份，有效率为82.63%。
4 结果分析 4.1 描述性统计分析在总样本中，男性197人，占总样本的43.6%，女性255人，占总样本的56.4%。从年龄结构来看，21—30岁的比重高达66.15%，31—40岁年龄段占12.61%。从收入方面来看，每月可支配收入3001—5000元的比重最高，占总样本的40.46%，其次是3000元以下，比重为27.46%。从经常使用的短视频平台和平均每天浏览的时间来看，使用抖音APP的用户占绝大部分，每天平均浏览短视频半小时以上的人占总样本的74.12%（见表 1），说明观看短视频已经成为大众娱乐生活的一部分，抖音和哔哩哔哩等APP因此受到了人们的广泛使用。此次样本数据集中于年轻群体，这与《中国经济生活大调查》所总结的，95后已然成为旅游消费主力军的旅游市场消费现状相一致。因此数据契合短视频时代旅游消费市场的主流人群特征。
|
表 1 人口统计学特征 Tab.1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
运用SPSS26.0软件，对网红博主、网红场景、认知反应、情感反应、出游意愿、口碑推荐等6个变量进行信度检验，并对问卷内部一致性进行检查。其Cronbach'α系数分别为0.871，0.871，0.848，0.888，0.890，0.855，均达到0.7以上，表明问卷信度和内部一致性较高。运用AMOS 26.0软件，计算得出各变量的组合信度CR值介于0.850—0.890之间，符合Raykov建议的CR值0.7的可接受门槛[52]。
4.2.2 效度检验运用AMOS 26.0软件对量表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检验聚合效度和区分效度。根据表 2可知，AVE值介于0.577—0.696之间，符合AVE值大于0.5的可接受门槛[53]，说明该模型的内部一致性较高，有较好的聚合效度。研究变量的区分效度检验采用AVE根号值法，从表 3的结果可以看出测量变量的AVE根号值均大于该因子与其它因子的相关系数最大值，所以该模型具有良好的区分效度。
|
|
表 2 测量模型分析结果 Tab.2 The Empirical Results of Measurement Model |
|
|
表 3 相关系数与平均提取方差 Tab.3 The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and Average Extraction Variance |
根据表 4中数据显示，绝对拟合指数中，χ2/df比值为2.883，RMSEA为0.065，两者均达到统计标准。GFI和AGFI值分别为0.871、0.844，结果比理想标准0.90稍小，但也有学者认为0.90的标准过于苛刻，GFI和AGFI值大于0.80即可接受[54]。相对拟合指数中，CFI、IFI、TLI的值分别为0.936、0.937、0.929，均大于0.90，拟合度较高。PGFI 、PNFI 、PCFI的值分别为0.722、0.811、0.838，均大于0.50，达到标准值。综合来看，本模型达到了良好的数据模型拟合。
|
|
表 4 结构模型拟合度检验 Tab.4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Fit Test |
为了探讨结构模型中各路径的显著性，本文运用AMOS26.0软件进行分析。从结构方程模型标准化参数估计值（图 2）和模型拟合路径系数（表 5）结果，可以发现以下结论：
|
图 2 概念模型的标准化估计值 Fig.2 Standardized Estimates of Conceptual Models |
|
|
表 5 模型拟合路径系数 Tab.5 Model Fitting Path Coefficient |
（1）网红博主对认知反应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γ=0.36，p < 0.001），假设1成立。说明发布旅游地短视频的网红博主经验越丰富、粉丝量越多、消费者对博主的信任度越高，消费者观看旅游地短视频时会有更强烈的认知反应，能更快的从视频中获取对其有用的信息，更快速地做出旅游选择；
（2）网红博主对情感反应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γ=0.26，p＜0.001），假设2成立。说明网红博主经验越丰富、粉丝量越多、消费者对博主的信任度越高，则消费者的情感反应越强烈，观看短视频时更容易体会到有趣、愉悦等积极情感。因此，短视频网红博主需要注重与粉丝之间的互动和情感交流，增强粉丝粘性。
（3）网红场景对情感反应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γ=0.69，p＜0.001），假设3成立。说明消费者在观看网红相关的旅游地短视频时，短视频的配乐、文字描述、多方位镜头、影视化场景等会让消费者产生好奇、有趣、愉悦等情感反应，能产生较高的心流体验；
（4）网红场景对认知反应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γ=0.52，p＜0.001），假设4成立。说明消费者在观看旅游地网红短视频时，短视频的配乐、文字描述、多方位镜头、影视化场景等都会影响消费者的认知反应，场景搭建越吸引人，越给人身临其境的感觉，消费者的认知反应越强烈；
（5）认知反应对出游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β=0.73，p＜0.001），假设5成立。说明消费者在旅游地短视频中获得的信息越有用、越全面、越了解旅游地形象，越能增强消费者的出游意愿。因此，短视频博主的创作内容应该根据评论区的交流互动了解观看者的想法，满足其需求。
（6）情感反应对出游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β=0.31，p < 0.001），假设6成立。说明消费者在观看网红达人相关的旅游地短视频时，产生有趣、愉悦、满意等积极情绪更能刺激消费者去该地旅游；
（7）出游意愿对口碑推荐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β=0.99，p < 0.001），假设7成立。说明消费者在观看旅游地网红短视频时，出游意愿越强，所产生旅游口碑推荐行为的可能性越大。
4.5 中介效应分析根据表 6可知，H8的中介效应在Bias-corrected 95%CI和Percentile 95%CI两个置信区间的值分别为0.104—0.372、0.101—0.368均不包含0，中介效应成立。H9的中介效应在Bias-corrected 95%CI和Percentile 95%CI两个置信区间的值分别为0.012—0.160、0.006—0.146均不包含0，中介效应成立。H10的中介效应在Bias-corrected 95%CI和Percentile 95%CI两个置信区间的值分别为0.203—0.507、0.197—0.498均不包含0，中介效应成立。H11的中介效应在Bias-corrected95%CI和Percentile95%CI两个置信区间的值分别为0.057—0.321、0.046—0.315均不包含0，中介效应成立。
|
|
表 6 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Tab.6 Mediating Effect Test |
综合以上分析，可以发现认知反应、情感反应、出游意愿在模型中起着重要的中介作用。短视频中网红博主的个人魅力、可信任度等特质和网红场景中吸引力、身临其境感等感知会显著影响观看者的认知反应和情感反应，而消费者的认知反应和情感反应在网红博主、网红场景与口碑推荐之间发挥链式中介效应。因此，短视频中的网红博主和网红场景对消费者吸引力越强，认知反应和情感反应就越强，想要去视频目的地旅游的意愿更加强烈。这意味着在制作短视频时需要考虑到受众的真实需求，增加短视频对受众的吸引力，这有利于消费者产生积极地认知反应和情感反应，从而提高旅游意愿，增强口碑推荐，提升旅游目的地的市场吸引力。
5 结论与讨论 5.1 结论随着短视频热潮的来袭和网红经济的兴起，不同于报纸、杂志等大众媒体，以短视频等为代表的数字新媒体凭借短小精悍、全民参与等特点逐渐占领市场。网络博主分享旅游经验和建议也不再局限于文字和图片描述，发表有吸引力的原创视频更能受到消费者的青睐。现有研究虽然关注到了网红主播对营销有重要的作用，但在短视频对受众的影响路径及作用机制探究仍存在不足，鉴于此，本研究通过引入刺激—机体—反应模型和意见领袖等理论，探讨网红博主与网红场景对消费者出游意愿和口碑推荐的影响，得出了以下主要结论。
（1）拍摄网红短视频的网红博主个人特质会影响消费者的综合判断，从而影响出游意愿和口碑推荐。比如网红博主的个人旅游经验、对旅游地的熟悉程度、账号的粉丝量和可信度。因此，塑造一个有公信力、有个人魅力的网红博主形象不仅能吸引消费者眼球，甚至还能为旅游地形象代言，继而发掘更多潜在游客。如因为一则几十秒视频而走红的藏族小伙丁真，现在已成为理塘县的旅游形象大使，甚至还参加了联合国的演讲。
（2）短视频中的网红场景是影响消费者进行出游选择的重要因素。心理学家库尔特·勒温认为，人的行为是人和心理环境互动产生的结果。根据场景理论，营造有吸引力、有情感共鸣的网红场景，能在满足用户体验的基础上自然段引入产品信息并引导完成营销目标。这对旅游地的网红宣传方面也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3）积极的认知反应和情感反应能显著正向影响消费者的出游意愿和口碑推荐。在以往的研究中，游客的认知与态度会对其旅游行为倾向起到重要作用这一观点得到了大多数学者的普遍认同[55]。但是，游客的认知反应和情感反应受到一系列因素的影响，其中感知娱乐性和信息感知全面性影响最为明显。因此，制作短视频时应着重考虑短视频的娱乐性以及可获得信息的全面性，还要考虑互动性，包括旅游目的地和受众之间的互动与旅游者之间的信息交流。游客积极地认知反应和情感反应能成为引导潜在游客进行消费的一种有效手段。
5.2 讨论网红现象往往代表着热度和话题，网红经济与短视频平台的推动使得短视频网红传播逐渐成为旅游地品牌营销策略的重要选择之一[56]。本研究为旅游地的营销和管理提供了一些启示。
第一，旅游主管部门和旅游地应该重视新媒体营销质量，运用网红宣传正向影响潜在旅游市场。本研究发现，消费者在观看旅游地短视频过程中，对短视频内容产生的认知反应和情感反应会显著正向影响消费者的出游意愿和口碑推荐。因此，在制作短视频进行目的地营销时，需要注重短视频质量，选择具有代表性的网红博主进行宣传。短视频应该多发表原创优质内容，在推荐旅游目的地时应该灵活使用图片、文字、声音等元素进行组合，注重网红场景的设计，以增强短视频吸引力。营销宣传时可突出当地美好的生活气息，融入当地的文化特色和休闲娱乐活动等场景要素，提升视频的代入感和影响力，引导游客进行消费。
第二，旅游主管部门和旅游地应甄选网红博主，充分发挥其意见领袖作用。本研究表明，网红博主个人特质会影响消费者的认知反应和情感反应，进而影响其旅游意愿和口碑推荐。因此，旅游主管部门和旅游景区应选择个人形象好、可信任度高或影响力大的网红博主进行形象代言，吸引游客或潜在游客进行自发的点赞、点评、转发、分享等操作，激发消费者与短视频之间的互动体验。
尽管本研究可为旅游地发挥网红效应，提升以短视频为代表的新媒体营销效果提供理论与实践启示，但受各方面条件的限制，尚有一些不足之处：首先，研究内容或视角有待进一步拓展，未来可以考虑短视频传播手段、原创内容等因素对其出游意愿和口碑推荐的影响，或尝试采用新的理论来进行探讨，比如沉浸理论；其次，网红博主和网红场景对不同性别、年龄、职业群体之间的影响是否有差异，也有待后续进一步深入研究。
| [1] |
赵煜. 短视频的传播现状分析[J]. 广播电视信息, 2015, 32(5): 54-58. [Zhao Yu. Analysis of the communication status of short video[J]. Radio & Television Information, 2015, 32(5): 54-58.] |
| [2] |
李明伟. 知媒者生存: 媒介环境学纵论[M].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0: 1-281. [Li Mingwei. Survival of the Media-Savvy: An Introduction to Media Environmentalism[M]. Beijing: Peking University Press, 2010: 1-281.]
|
| [3] |
王晓红, 包圆圆, 吕强. 移动短视频的发展现状及趋势观察[J]. 中国编辑, 2015(3): 7-12. [Wang Xiaohong, Bao Yuanyuan, Lv Qiang. The development status and trend of mobile short video[J]. Chinese Editorials, 2015(3): 7-12.] |
| [4] |
汪雅倩. "新拟态环境": 短视频博主的人格化表达及其对用户的影响研究[J]. 中国青年研究, 2020(1): 68-75. [Wang Yaqian. "New Mimicry Environment": Short video bloggers research on anthropomorphic expression and its influence on users[J]. China Youth Study, 2020(1): 68-75.] |
| [5] |
刘慧悦, 阎敏君. 移动短视频使用对旅游者行为意愿的影响研究[J]. 旅游学刊, 2021, 36(10): 62-73. [Liu Huiyue, Yan Minjun. Influence of mobile short-form video on tourist behavioral intentions[J]. Tourism Tribune, 2021, 36(10): 62-73.] |
| [6] |
童清艳, 赵倩蓓. 短视频用户持续使用意愿影响因素研究——以李子柒系列短视频用户为例[J]. 新闻与写作, 2021(5): 54-61. [Tong Qingyan, Zhao Qianbei. Research on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users' willingness to continue using short video: A case study of users of Li Ziqi series short video[J]. News and Writing, 2021(5): 54-61.] |
| [7] |
胡岑岑. 个体视角下的短视频叙事与国家形象建构——以北京冬奥会中的短视频为例[J]. 当代电视, 2022(4): 19-26. [Hu Cencen. Short video narration and national image construction from individual perspective: A case study of short video in Beijing Winter Olympic Games[J]. Contemporary TV, 2022(4): 19-26.] |
| [8] |
汪文斌. 以短见长——国内短视频发展现状及趋势分析[J]. 电视研究, 2017(5): 18-21. [Wang Wenbin. The development status and trend analysis of domestic short video[J]. TV Research, 2017(5): 18-21.] |
| [9] |
吴晔, 樊嘉, 张伦. 主流媒体短视频人格化的传播效果考察——基于《主播说联播》栏目的视觉内容分析[J]. 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1, 41(2): 131-139. [Wu Ye, Fan Jia, Zhang Lun. The personalization effect of mainstream media in the context of short video: Content analysis of the "Anchor Talking Broadcast" programme[J]. Journal of Xi'an Jiaotong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2021, 41(2): 131-139.] |
| [10] |
陈俊彤, 殷平. 直播场景下旅游凝视行为研究[J]. 旅游学刊, 2021, 36(10): 49-61. [Chen Juntong, Yin Ping. Gazing behavior in response to live streaming tourism[J]. Tourism Tribune, 2021, 36(10): 49-61.] |
| [11] |
周学军, 于开红. "网红城市" 地方依恋对游客忠诚度的影响——一个被中介的调节作用模型[J]. 企业经济, 2019, 38(10): 61-67. [Zhou Xuejun, Yu Kaihong. The influence of place attachment on tourist loyalty in "Influencer cities": A model of mediated regulation[J]. Enterprise Economy, 2019, 38(10): 61-67.] |
| [12] |
周学军, 吕鸿江. 游客涉入情境下网红旅游目的地形象与游客忠诚的关系研究[J]. 干旱区资源与环境, 2022, 36(1): 192-200. [Zhou Xuejun, Lv Hongjiang.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image of internetfamous touristdestinations and tourist loyalty in the context of tourist involvement[J]. Journal of Arid Land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2022, 36(1): 192-200.] |
| [13] |
赵昕鄢, 方卫舒, 舒伯阳. 世俗体验还是精神追求?——消费主义背景下网红打卡旅游的归因研究[J]. 旅游学刊, 2022, 37(6): 94-105. [Zhao Xinyan, Fang Weishu, Shu Boyang. Secular experience or spiritual pursuit? The attribution of checking into internetfamous places in the consumerism context[J]. Tourism Tribune, 2022, 37(6): 94-105.] |
| [14] |
白梦, 赵书虹. 游客感知视角下生态型网红景区可持续发展研究——以茶卡盐湖为例[J]. 旅游研究, 2019, 11(6): 41-53. [Bai Meng, Zhao Shuhong. Study on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eco-type online-popular scenic spo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ourists' perceptions: A study of Chaka salt lake[J]. Tourism Research, 2019, 11(6): 41-53.] |
| [15] |
李宝库, 姚若羲, 南亚峰. 消费者购后认知失调对重复购买意愿的影响——基于网红特质的调节[J]. 经济与管理, 2022, 36(2): 43-49. [Li Baoku, Yao Ruoxi, Nan Yafeng. The effect of post-purchase cognitive dissonance on repurchase intention: A moderator based on web celebrity traits[J]. Economy and Management, 2022, 36(2): 43-49.] |
| [16] |
张可, 许可, 吴佳霖, 等. 网红短视频传播对消费者旅游态度的影响——以丁真走红现象为例[J]. 旅游学刊, 2022, 37(2): 105-119. [Zhang Ke, Xu Ke, Wu Jialin, et al. Impacts of internet celebrities' short videos on consumers' tourism attitude: A case study on Ding Zhen[J]. Tourism Tribune, 2022, 37(2): 105-119.] |
| [17] |
王佳航, 张帅男. 营销模式迁移: 场景传播视角下的直播带货[J]. 新闻与写作, 2020(9): 13-20. [Wang Jiahang, Zhang Shuainan. Marketing mode migration: Live streaming with good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cene communication[J]. News and Writing, 2020(9): 13-20.] |
| [18] |
Mehrabian A, Russell J A. An Approach to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M]. Cambridge: The MIT Press, 1974: 1-210.
|
| [19] |
Lazarsfeld P, Berelson B, Gaudet H. The People's Choice: How the Voter Makes Up His Mind in a Presidential Campaign[M]. Columbia: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68: 1-214.
|
| [20] |
刘洋, 李琪, 殷猛. 网络直播购物特征对消费者购买行为影响研究[J]. 软科学, 2020, 34(6): 108-114. [Liu Yang, Li Qi, Yin Meng. Research on the influence of webcast shopping features on consumer buying behavior[J]. Soft Science, 2020, 34(6): 108-114.] |
| [21] |
宋蒙蒙, 乔琳, 胡涛. 基于SOR理论的社交网络互动对旅游行为的影响[J]. 企业经济, 2019(5): 72-79. [Song Mengmeng, Qiao Lin, Hu Tao. The influence of social network interaction on tourism behavior based on SOR theory[J]. Enterprise Economy, 2019(5): 72-79.] |
| [22] |
Rajaguru R. Motion picture-induced visual, vocal and celebrity effects on tourism motivation: Stimulus organism response model[J]. Asia Pacific Journal of Tourism Research, 2014, 19(4): 375-388. DOI:10.1080/10941665.2013.764337 |
| [23] |
张高军, 李君轶, 毕丽芳, 等. 旅游同步虚拟社区信息交互特征探析——以QQ群为例[J]. 旅游学刊, 2013, 28(2): 119-126. [Zhang Gaojun, Li Junyi, Bi Lifang, et al. An analysis on information exchange characteristic about tourism synchronous virtual community: A case study of QQ group[J]. Tourism Tribune, 2013, 28(2): 119-126.] |
| [24] |
李蕾蕾. 旅游目的地形象的空间认知过程与规律[J]. 地理科学, 2000, 20(6): 563-568. [Li Leilei. A discussion on spatial rules of tourist destination's image perception[J]. Scientia GeographicaSinica, 2000, 20(6): 563-568.] |
| [25] |
刘智兴, 马耀峰, 李森, 等. 基于游客感知-认知的北京市旅游形象影响因素评价研究[J]. 干旱区资源与环境, 2015, 29(3): 203-208. [Liu Zhixing, Ma Yaofeng, Li Sen, et al. Evaluation on the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tourism image of Beijing based on tourists' cognition and perception[J]. Journal of Arid Land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2015, 29(3): 203-208.] |
| [26] |
吴忠宏, 洪常明, 钟林生. 居民对生态旅游认知与态度之研究——以澎湖列岛为例[J]. 旅游学刊, 2005, 20(1): 57-62. [Wu Zhonghong, Hong Changming, Zhong Linsheng. A study on the residents' perception and attitude towards ecotourism in Penghu islands[J]. Tourism Tribune, 2005, 20(1): 57-62.] |
| [27] |
刘丹萍, 金程. 旅游中的情感研究综述[J]. 旅游科学, 2015, 29(2): 74-85. [Liu Danping, Jin Cheng. A review of the studies of emotions in tourism[J]. Tourism Science, 2015, 29(2): 74-85.] |
| [28] |
车思雨, 盛光华, 林政男. "品牌——网红博主" 契合类型对消费者品牌态度的影响研究[J]. 软科学, 2019, 33(5): 135-139. [Che Siyu, Sheng Guanghua, Lin Zhengnan. Study on the influence of type of fit between brand and blogger on brand attitude[J]. Soft Science, 2019, 33(5): 135-139.] |
| [29] |
王庆, 裴洪. 意见领袖网红化现象反思[J]. 青年记者, 2021(21): 41-42. [Wang Qing, Pei Hong. Reflection on the phenomenon of opinion leaders become Internet celebrities[J]. Youth Journalists, 2021(21): 41-42.] |
| [30] |
汪雅倩. 从名人到"微名人": 移动社交时代意见领袖的身份变迁及影响研究[J]. 新闻记者, 2021(3): 27-39. [Wang Yaqian. From celebrities to "Micro-celebrities": A study on the identity change and influence of opinion leaders in the era of mobile social networking[J]. Shanghai Journalism Review, 2021(3): 27-39.] |
| [31] |
刘利, 成栋, 苏欣. 意见领袖对旅游虚拟社区参与行为影响的实证研究——以大学生为例[J]. 旅游学刊, 2018, 33(9): 83-93. [Liu Li, Cheng Dong, Su Xin. An empirical study of the influence of opinion leaders on participation behavior in a tourism virtual community: A case study involving college students[J]. Tourism Tribune, 2018, 33(9): 83-93.] |
| [32] |
肖开红, 雷兵. 意见领袖特质、促销刺激与社交电商消费者购买意愿——基于微信群购物者的调查研究[J]. 管理学刊, 2021, 34(1): 99-110. [Xiao Kaihong, Lei Bing. Opinion leader traits, promotion stimulus and purchasing intention of social e-commerce consumers: Based on the survey of consumers on WeChat group[J]. Journal of Management, 2021, 34(1): 99-110.] |
| [33] |
李智, 柏丽娟. 虚实共生: 场景视角下移动社交短视频"网红打卡" 现象研究——以抖音App为例[J]. 视听界, 2020(6): 29-32. [Li Zhi, Bo Lijuan. Virtual reality symbiosis: A study on the phenomenon of "Internet celebrity clocking in" in mobile social short video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cene: Taking Tik Tok APP as an example[J]. Broadcasting Realm, 2020(6): 29-32.] |
| [34] |
那梦帆. 中国西洋近代建筑游客场景认知与游客体验: 以天津五大道文化旅游区为例[J]. 经营与管理, 2022(9): 132-138. [NaMengfan. A study on the impacts of boothscape design on trade show attendees' behaviors[J]. Management and Administration, 2022(9): 132-138.] |
| [35] |
王春雷, 汪祥. 展台场景设计对展览会观众行为的影响研究[J]. 旅游论坛, 2018, 11(1): 1-17. [Wang Chunlei, Wang Xiang. A study on the impacts of boothscape design on trade show attendees behaviors[J]. Tourism Forum, 2018, 11(1): 1-17.] |
| [36] |
Adolphs R, Tranel D, Damasio A R. Dissociable neural systems for recognizing emotions[J]. Brain and Cognition, 2003, 52(1): 61-69. DOI:10.1016/S0278-2626(03)00009-5 |
| [37] |
Shih H, Lai K, Cheng T C E. Informational and relational influences on electronic word of mouth: An empirical study of an online consumer discussion forum[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lectronic Commerce, 2014, 17(4): 137-166. |
| [38] |
Fishbein M, Ajzen I. Belief, attitude, intention and behaviour: An introduction to theory and research[J]. Philosophy & Rhetoric, 1977, 41(4): 842-844. |
| [39] |
Park D, Lee G, Kim W G, et al.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as a valuable tool for understanding tourists' multi-attraction travel behavioral intention to revisit and recommend[J]. Sustainability, 2019, 11(9): 2497. DOI:10.3390/su11092497 |
| [40] |
袁玲. 景区服务质量对游客口碑推荐的影响: 不同旅游动机的调节分析[J]. 商业经济研究, 2022(5): 92-95. [Yuan Ling. The effect of scenic service quality on tourists' word-of-mouth recommendation: A moderating analysis of different tourism motivations[J]. Journal of Commercial Economics, 2022(5): 92-95.] |
| [41] |
郭婧. 基于SOR理论的虚拟旅游体验对实地旅游意愿的影响研究[D]. 上海: 上海师范大学, 2022: 79. [Guo Jing. A Study on the Impact of Virtual Reality Tourism Experience and Travel Intention[D]. Shanghai: 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 2022: 52-55.]
|
| [42] |
高琳, 李文立, 柯育龙. 社会化商务中网络口碑对消费者购买意向的影响: 情感反应的中介作用和好奇心的调节作用[J]. 管理工程学报, 2017, 31(4): 15-25. [Gao Lin, Li Wenli, Ke Yulong. The impact of eWOM on consumers' purchasing intention in social commerce: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affective response and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curiosity[J]. Journal of Management Engineering, 2017, 31(4): 15-25.] |
| [43] |
朱仙玲. 心理契约履行对旅游目的地口碑推荐意愿影响研究[J]. 洛阳师范学院学报, 2022, 41(8): 56-60. [Zhu Xianling. Influence of psychological contract performance on theappraisal recommendation intention of tourist destination[J]. Journal of Luoyang Normal University, 2022, 41(8): 56-60.] |
| [44] |
许加彪, 李亘. 5G技术特征、传播场景和媒介环境学审视[J]. 当代传播, 2020(4): 64-66. [Xu Jiabiao, Li Gen. Review of 5G technology characteristics, communication scenarios and media environment[J]. Contemporary Communication, 2020(4): 64-66.] |
| [45] |
吴来安. 图像·意旨·场景——基于央视公益广告符号传播变迁的思考[J]. 新闻大学, 2019(6): 90-107. [Wu Laian. Interaction interdependency: The change of media system in pluralistic logic[J]. Journalism Research, 2019(6): 90-107.] |
| [46] |
Gefen D. E-Commerce: The role of familiarity and trust[J]. Omega, 2000, 28(6): 725-737. DOI:10.1016/S0305-0483(00)00021-9 |
| [47] |
Bansal H S, Voyer P A. Word-of-Mouth processes within a services purchase decision context[J]. Journal of Service Research, 2000, 3(2): 166-177. DOI:10.1177/109467050032005 |
| [48] |
Davis F D. Perceived usefulness, perceived ease of use, and user acceptance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J]. MIS Quarterly, 1989, 13(3): 319-340. DOI:10.2307/249008 |
| [49] |
Ouyang Z, Gursoy D, Sharma B. Role of trust, emotions and event attachment on residents' attitudes toward tourism[J]. Tourism Management, 2017, 63: 426-438. DOI:10.1016/j.tourman.2017.06.026 |
| [50] |
Wei M, Liu M, Xu J, et al. Understanding the influence of sensory advertising of tourism destinations on visit intention with a modified AIDA model[J]. Asia Pacific Journal of Tourism Research, 2022, 27(3): 259-273. DOI:10.1080/10941665.2022.2061367 |
| [51] |
Hosany S, Prayag G, Van Der Veen R, et al. Mediating effects of place attachment and satisfaction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ourists' emotions and intention to recommend[J]. 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 2017, 56(8): 1079-1093. DOI:10.1177/0047287516678088 |
| [52] |
Raykov T. Estimation of composite reliability for congeneric measures[J]. Applied Psychological Measurement, 1997, 21(2): 173-184. DOI:10.1177/01466216970212006 |
| [53] |
Fornell C L D F. Evaluating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s with unobservable variables and measurement error[J]. Journal of Marketing Research, 1981, 18(1): 39-50. DOI:10.1177/002224378101800104 |
| [54] |
Hadjistavropoulos H D, Frombach I K, Asmundson G J G. Exploratory and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tic investigations of the illness attitudes scale in a nonclinical sample[J]. Behaviour Research and Therapy, 1999, 37(7): 671-684. DOI:10.1016/S0005-7967(98)00159-4 |
| [55] |
杨钦钦, 谢朝武. 游客微-宏观安全感知与出游意愿的互动效应——基于巴黎恐袭的案例研究[J]. 旅游学刊, 2018, 33(5): 68-78. [Yang Qinqin, Xie Chaowu. The effect of interaction between tourists' micro-macro safety perceptions and micro-macro travelling intention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errorist attacks[J]. Tourism Tribune, 2018, 33(5): 68-78.] |
| [56] |
陈晓红, 李杨扬, 汪阳洁, 等. 网红城市、流量效应与旅游发展[J]. 管理科学学报, 2022, 25(1): 1-22. [Chen Xiaohong, Li Yangyang, Wang Yangjie, et al. Internet celebrity city, flow effect and tourism development[J]. Journal of Management Sciences in China, 2022, 25(1): 1-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