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辽宁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 大连 116029;
3. 衡阳师范学院 城市与旅游学院, 衡阳 421002
2. College of Urban and Environment Science,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 116029, China;
3. College of City and Tourism, Hengyang Normal University, Hengyang 421002, China
传统村落作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溯源地,其风貌特征始终呈现出稳定和谐的发展状态。但是,伴随着城镇化的疾速步伐,“千城一面”的开发建设问题开始出现在乡村,传统村落作为乡村的一部分也不能幸免,传统文化慢慢被遗忘,历史建筑徐徐被替代,风貌特征渐渐被磨平。针对这些现象,2012年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指出要对传统村落进行保护、传承和利用,为美丽中国建设添砖加瓦。随后,2013年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提出“让居民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强调要破除传统村落建筑风貌改造中存在的千篇一律问题,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党的十九大后,中央农村工作会议首次提出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乡村振兴道路,要保留乡土气息,保存乡村风貌。这些纲领性文件既指明了我国传统村落风貌保护的行动路径,也为探索传统村落景观基因信息链,总结传统村落风貌特征留下了创新空间。
传统村落作为一个独特的地理单元,一直以来都是学者们关注的热点问题[1-4]。在诸多关于传统村落的研究成果中,传统村落风貌研究受到了国外学者的持续关注[5-7],相关研究已经从开发为主阶段进入修复保护阶段,研究内容注重风貌的内在文化基因,主张由内而外的传承保护[8, 9]。国内关于传统村落风貌的研究成果同样颇为丰富,从研究内容来看,可分为物质和非物质两个层面[10, 11],物质层面上,相关研究依据风水理论和“天人合一”思想对村落整体空间格局进行风貌特色的挖掘,包括村落选址[12, 13]、建筑肌理[14, 15]和街巷空间[16, 17]等,目的是使村落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经济二者和谐共存。非物质层面上,文化是塑造传统村落风貌特征的核心要素,文化的沉淀所形成的历史文化[18, 19]、习俗活动[20, 21]和传统工艺[22, 23]是传统村落风貌特征不可替代的部分。尽管如此,传统村落风貌特征研究在地理学界仍有诸多空间可待提升。当前传统村落风貌研究大多从建筑学[24, 25]和规划学[26]视角对其保护和更新进行分析,从地理学视角分析传统村落风貌特征的研究比较少。传统村落隶属于乡村,但又有别于普通乡村,从其村落选址、街巷格局到文化内涵均保留有明显的历史记忆和风貌特征。传统村落风貌组成复杂,需要先对其进行景观基因识别分类。景观基因理论正是将景观基因进行识别提取并分类形成可视化图谱。基于此,本文借助景观基因理论,以“千年古村——上甘棠”为案例区,进行实证研究。对上甘棠村进行风貌景观基因识别提取并建立基因信息链,在此基础上对其核心要素进行特征分析,尝试提出相关的对策措施,以期对中国传统村落遗产挖掘和传承保护提供借鉴。
2 研究区域与数据来源 2.1 研究区域上甘棠村隶属于湖南省永州市江永县夏层铺镇,迄今为止是湖南省内发现的最古老的传统村落,背倚翠屏山,面临谢沐河,村南端的文昌阁与村东边的昂山共同构成了太极八卦的阴阳两面(图 1)。据史料考证,唐天宝年间(公元472年)周氏族人先祖迁移到此,历经1200多年繁衍至今,有450多户人家,其中只有7户是外迁异姓人家,历代出现过众多名人志士[27]。村落内部至今留有明清古民居200多栋,其中有七八十栋已然屹立400余年,户户联门,一呼百应,4座古门楼,由村里德高望重者修建。古建筑数量之众多,特色之鲜明是当地的一大亮点。2006年被评为全国文物保护单位,2007年入选第三批中国历史文化名村,2012年载入首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2014年获首批中央财政支持传统村落保护补助资金。在获得了大量荣誉的同时,上甘棠村也获得了中央财政传统村落保护专项补助资金,村落风貌维修资金相对充足。再加上村落地理位置较偏僻,周氏家族世代相传,保留了良好的家规秩序,即使历经久远村落风貌特征依旧鲜明。因而,选择上甘棠村作为传统村落风貌特征研究的案例区具备很强的代表性和典型性。
本文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3条渠道:①收集的村志、县志以及村落旅游开发文本等文献资料;②研究团队利用无人飞机获得的航拍、测绘、照片等图文资料;③研究团队进行实地调查获取的问卷、录音、访谈等勘探资料。研究团队于2019年4月12日至15日对上甘棠村进行了实地调研,所有人员分为三个小组,分别对空间形态、传统建筑、参照环境、宗教信仰、习俗活动和传(说)统工艺六大要素进行信息收集,收集方式主要通过阅读文本、问卷调查、走访谈话、航拍影像等形式获取。调研结束之后,将获取的调研资料、当地政府提供的内部资料、网上查询资料和文献研究资料等,进行整理归档,为本研究提供了较为详实的数据文献支撑。
3 景观基因信息链理论概述基因概念始于生物遗传学,是遗传信息的载体,能够通过复制本身使后代表现出与亲代一致的性状。景观基因理论是将基因概念引用到景观识别上,借用类型学、形态学等相关方法对景观基因进行分门别类之后形成的景观基因图谱[28]。景观基因理论最初是由刘沛林教授受“马俊如院士之问”的启发,结合自身前期大量的研究基础提出来的理论。具体而言,是将一聚落区别于他聚落的文化景观作为遗传基因,对之进行有序排列,既对聚落景观的构成起决定性作用,也是识别聚落景观的关键因子。掌握聚落(村落)景观基因,既要知晓其外在表现,更要通晓其内在成因,诸如历史文化、宗教信仰、民间习俗等因素。因此,需要遵循一定原则来确定其景观基因,即内在唯一性、外在唯一性、局部唯一性和整体优势性的四唯一原则。在此基础上对其进行分类,按其属性可分为主体基因、附着基因、混合基因和变异基因等,还可按其物质形态分为显性基因和隐性基因[28]。对基因进行提取也需要遵循一定的方法,按其维度、结构和视觉等,可采用图案、结构、含义、特征解构等提取法[29]。
景观基因信息链是景观基因理论的进一步总结与实践的结果,是以景观信息元、景观信息点、景观信息廊道和景观信息网络为核心要素,将景观基因从抽象到具体、从隐蔽到彰显、从离散到组合的过程。景观信息元是内在核心的文化基因,一般难以显现,需要专业的技术手段提取;景观信息点是信息元的具体化,是独立存在的具体物象;景观信息廊道是将景观信息点在空间上有序排列组合来达到视觉冲击力或气氛感染力的效果;景观信息网络则是由多条景观信息廊道交织而成,以此覆盖整个聚落(村落)[28]。基于此,将上甘棠村按其物质形态分为物质风貌景观基因和非物质风貌景观基因,对两大形态基因进行识别和提取,构建风貌景观基因信息链,并解构其核心元素的风貌特征,以期为乡村振兴背景下的传统村落风貌重构提供借鉴思路。
4 上甘棠村风貌景观基因信息链的构建 4.1 上甘棠村风貌景观基因的识别与提取 4.1.1 上甘棠村风貌景观基因识别的指标体系上甘棠村风貌景观基因按其物质形态分为物质风貌景观基因和非物质风貌景观基因两大类(表 1)。物质风貌景观基因根据《关于切实加强中国传统村落保护的指导意见》内容,结合传统村落实际情况,分别从空间形态、传统建筑和参照环境等方面,构建了3大识别因子和10个识别指标。其中,村落形态、传统格局、街巷格局、传统选址、隶属于空间形态;传统建筑包括公共场所、传统民居、历史建筑和遗址遗迹;环境参照物选择存续时间长、风貌变化小的特色景观,如古路桥涵垣和古井塘树藤等。非物质风貌景观基因根据实地调研结果,可分为宗教信仰、习俗活动和传(说)统工艺等3大识别因子和6个识别指标。其中,宗教信仰可从信仰对象和姓氏宗族两方面入手;习俗活动可从游艺和贸易两方面进行解构;传(说)统工艺从传承程度、名称材料等角度进行分析。
利用特征解构法对上甘棠村的多维空间和传统文化进行特征解构,并形成景观基因谱系图(图 2)。从二维平面可以识别院落布局主要包含天井和四合院两种类型,其中,明清时期以天井院落为主,民国时期逐渐演变为以四合院院落为主。屋脸形式通过门前屏风、门当户对、外挑走廊来识别,上甘棠村古建筑屋脸形式呈现门口置屏风,门头有门当,门脚有户对,楼上通过外挑形成走廊,配以窗花、栏杆,较好的解决了出行、采光和通风等问题。山墙造型以一字型、担子型、金字型为主,采用大眠砖砌成,冠以起伏变化的白色腰带。屋顶造型主要有双面坡屋顶和新建平屋顶,传统建筑屋顶为青瓦覆盖。
从三维空间可以识别出传统村落整体形状为太极八卦图,上甘棠村是依古代风水选址理论而形成,左挨青龙将军山,右依白虎昂山,后靠翠屏山,前临谢沐河,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形成清晰的山间谷地、山环水绕的边界轮廓。古村落内部街巷主要以“一字型”商业街和“并列型”巷道为主,村前沿河古驿道早期为码头,过往船只较多,逐渐形成了一条“一字型”商业街道,内部则户户相通,一呼百应,形成“并列型”民居巷道。村落传统建筑随处可见,雕刻精美的花鸟、信仰装饰,给古朴建筑增添别样精致。
农耕文化和宗族文化最能代表当地的历史文化底蕴。“耕读传家”的农耕文化理念使当地人在农闲之时举办了多种民俗表演活动,以庆祝丰收、追本思源,激励后人不畏艰险,永远对生活充满向往。上甘棠村作为氏族村落,不仅始终恪守农耕文化理念,而且高度重视宗族文化传续。历史上,上甘棠村拥有众多庙宇寺观,佛、道、儒不同的思想流派在这里和谐共处,各种宗教信仰在上甘棠村盛极一时,进庙烧香、敬拜菩萨、吃斋念佛、求神抽签都曾是上甘棠宗教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宗族文化作为维系村民社会关系网络的重要纽带,一直传承至今。
4.2 上甘棠村风貌景观基因信息链的构建景观基因信息链的四大核心要素是景观信息元、景观信息点、景观信息廊道和景观信息网络。根据上甘棠村风貌景观基因提取的结果,可构建其风貌景观基因信息链,并形成若干示例(表 2)。景观信息元是上甘棠村的文化基因,是村落历史文化信息的体现,并能不断进行复制和遗传,据此可将上甘棠村的宗教信仰、习俗活动和传(说)统工艺等归为信息元。景观信息点是信息元的具体物化,是一个个单体实物,据此将传统建筑和参照环境归为景观信息点。其中,居民建筑可分商铺和住宅两类,代表性公共建筑较多,参照环境最具代表性的有门楼和步瀛桥。景观信息廊道是连接各个信息点的通道,是支起村落空间的核心骨架,上甘棠村主巷道为一字型古驿道,道路由青石板铺成,较宽敞。次巷道为四通八达的狭窄型并列式巷道,同样由青石板铺成。景观信息网络是景观信息廊道与景观信息点相互连接交织而成,形成一片网络化的区域景观。上甘棠村内大部分区域为古建筑区,但也存在部分不协调区。
从宗教信仰来看,上甘棠村是农耕社会中同姓家族聚居和理学教育的活标本。儒家文化以潜移默化的方式渗入村落景观中,村内至今留有各个年代的石刻以及族谱家规,一方面是对村民起劝谕警示作用,另一方面能较完整地体现我国传统的帮带思想,对于研究湖湘文化和宋代理学思想均具有较大的科学文化价值。此外,村中前芳寺、文昌阁、忠厚祠等楼阁都是宣扬佛儒道文化的重要场所,这对研究中国古代乡村社会的宗教信仰,无疑是一个绝好的实地案例。
从习俗活动来看,上甘棠村与侗、瑶、壮少数民族区相接,其习俗活动丰富,既有自身汉族习俗活动,也有少数民族习俗活动。但由于戏台、云归观、广德庙等相关活动场所已毁,当地的曲艺小品、法师表演、双胞胎表演、杂技表演等相关表演节目以及烧香许愿、道士祝愿等相关敬拜活动已无迹可寻。传统习俗活动的主体是人,传承是其重要标志,既是对民众物质生活方式的丰富,也是对精神生活的充实。因此,在后期的规划保护中应复兴相关传统习俗活动,为传统村落找回文化“灵魂”。
从传(说)统工艺来看,有忠贞烈女传说和狗骨头、核桃等雕刻艺术。对于传说的传承度呈现为两极化,常年外出务工者和大部分新村居民对此传说知晓度较低,而知晓此传说的主要为相关工作人员和一直生活在古村内的年长者。手工艺技能的传承度更低,传承人主体为村中老人,且相关手工艺品还未在上甘棠村内形成规模化生产,其原真性传承现状令人堪忧。传说作为民间口头创作,或描述特定历史人物和事件,或解释地方风俗的传奇故事。与传说相较而言,传统手工艺是一种活态文化,承载了民族的造物智慧,是民族乡愁的载体。在当前背景之下,传说和传统手工艺的传承与发展关系到如何用文化和艺术来涵养当地的经济和文化产业。
5.2 景观信息点风貌特征分析从传统建筑来看(表 3),上甘棠村内现存古建筑主要为清代建筑,具有典型的湘南民居特点,即院落布局多为“三间、两厢、夹一天井”形式,两层木楼三开间,楼上挑出木栏晒楼,院落外用清水封火墙,其形式有一字型、担子型和金字型及其他多种样式组合。院墙或开正门,或留侧门,门上一般用砖砌门罩,内部建筑屋架全为穿斗结构。公共建筑除上甘棠村博物馆为现代所建外,主要是明清建筑,由于年代久远破损严重,其中,忠厚祠因年久失修,墙体裂缝较大,梁柱顺纹开裂较多,存在安全隐患,急需进行修缮保护。整体建筑风格与古村落风貌基本保持协调,但近代以来的建筑与村落整体风貌不协调,现代化的建筑材料和建筑风格对村落整体风貌影响较大。传统建筑作为传统文化的载体,能带给人们文化的认同感和归属感。上甘棠村作为千年古村,其传统建筑风貌是无法复制的,这也是其旅游发展的重点,让游客流走于各个年代的古物之间,找寻历史,得到认同,增强自信。
从参照环境来看(表 4),可从自然风貌和人文风貌两方面进行微观探析。首先,明代“甘棠八景诗”中仍保留较完好的有两处自然风貌景观,即昂山毓秀与龟山夕照。两座山峰均为石山,且呈东西对称坐落于村落内,对于维持村落的风水格局形态起到重要作用。昂山为忠贞烈女传说源地,龟山可观古村全貌,二者对于发展村落旅游同样起到重要作用。除此之外,人文风貌以月陂亭、寿萱亭和步瀛桥最具代表性。月陂亭拥有宋、元、明、清4个朝代的石刻,对研究各个时期的村史、民俗、文化和宗教等都具有重要价值,但由于常年受山体渗水、风化侵蚀等外力因素影响,大面积产生裂隙及水印,很多石刻内容已经无法辨认,部分石刻内容被拓印下来,保存于村博物馆内。寿萱亭由石墙、木屋架和青瓦顶组建,主要是用来教化后人要孝敬长辈,近年来得到有效修缮,整体质量较好。步瀛桥是上甘棠村的主要入口,更是湖南省目前最古老的石拱桥,正因其年代久远,受洪水常年冲击,外加修补不到位,整体的残损情况较严重。二者均为上甘棠村千年发展史的见证,同时也是周氏家族定居上甘棠村千年的铁证,历史研究价值巨大。
古村落内部廊道分主次廊道,主廊道位于村前,是联系各个重要建筑的主要通道,也是一条主要的游览观光通道。次要道是联接内部居民院落的传统石板路、泥土路和新建水泥路,也是串联古民居建筑样式、传统格局、建筑肌理的古民居观光带。主次廊道与祠堂、家堂、门坊交叉布局,形成了独属于上甘棠村的“九家门楼十家厅”格局。目前村落传统廊道和新建现代廊道约各占一半。传统青石板路存在局部有松动、断裂、外表色泽黯淡现象。新建水泥路与整个村落的风貌不太协调,目前没有继续增加的迹象。上甘棠村主廊道已延续千年,用材、位置始终未变,功能由古街驿道演变为游览观光通道,是继承与发展的结果。村内门坊的设立,按“坊”居住,有唐代里坊制度遗风,这种街巷布局形式在南方传统村落中是极少见的。
5.4 景观信息网络风貌特征分析从空间形态来看(表 5),上甘棠村整体古建筑规划科学、布局严谨,村庄依山傍水,成月牙形。目前古村落整体空间形态保存状态一般,其中院落完好、主体完好、构建完好、装饰完好且未经过修缮的仅占整体空间的0.1%。一半左右的空间风貌保存状况一般,表现为院落基本完好,但主体结构和装饰装修有较少缺失。其余近一半的空间风貌保存状态较差,甚至出现局部塌毁。整体空间风貌保存现状不乐观,对保存状况较差的建筑急需修补,避免出现进一步的损坏。上甘棠优雅的山水环境,厚重的人文积淀,独特的建筑风格,均有较高的文物保护与利用价值。
借助景观基因理论对上甘棠村进行风貌景观基因识别和提取,在此基础上构建风貌景观基因信息链,并对其四要素(景观信息元、景观信息点、景观信息廊道和景观信息网络)的风貌特征进行分析,结果显示:①上甘棠村整体风貌景观基因保存度较好,特别是景观信息廊道,具有较大的文化研究价值,在今后的旅游开发应以保持古村的古色古香为原则,对具有重要历史文化价值而现已不存在的建筑,采取恢复原貌的方式,如云归观、古戏台、龟塔;②上甘棠村内在的文化基因,即风貌景观信息元内涵丰富但延续状况较差。融合的宗教思想、丰富的习俗活动、久远的历史传说和传统的手工技艺都有历史痕迹,但都未得到有效传承。以深厚的文化沉淀和丰富的艺术活动来涵养当地的文化和经济产业是行之有效的一种保护发展方式;③上甘棠村风貌景观基因信息点数量众多,内容丰富,整体上人文风貌保存度要好于自然风貌;人文风貌记录了上甘棠村不曾间断的千年演变进程,具有重大的历史研究价值,采取保持和恢复原貌等方式。而自然风貌是村落风水形态格局的重要标志,保护其原生态风貌;④上甘棠村风貌景观基因信息廊道是信息链中保存最为完整的基因,主道路依旧是传统青石板路,次道路有部分新建水泥路。主道路承载千年历史,次道路连接各民居建筑,相互紧密关联。在之后的规划发展中要保持整体的协调性和完整性,对主道路进行维修保持,与古村风貌不协调的次道路不再增加,并尽量恢复原貌;⑤上甘棠村风貌景观基因网络整体保存度一般,99.9%的建筑装饰局部都有受损,塌毁建筑相对较少,但需要尽快进行修补,避免进一步损坏。
尽管本文借助了景观基因理论,对上甘棠村风貌特征进行了分析,但由于数据收集的有限性,相关研究以定性研究为主。实际上,随着地理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传统村落风貌特征可以通过多源数据整合,利用云点计算、GIS空间分析和数理模型模拟,提炼出传统村落物质风貌的具体数值,如古建筑的高度、坡度,水网、路网的距离、密度等,也可以对非物质风貌(如传说、习俗、族谱等)进行可视化整合,在本文的研究基础上丰富传统村落风貌特征研究。这也是本团队正在跟进的重要领域,也希望学界同仁共同关注传统村落数字化这一待开发的学术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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