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区域差异普遍存在且是众多经济学者和地理学者研究的热点，其研究主要有两方面：一是空间尺度的微观化和多样化趋势。较多学者从宏观和中观尺度进行研究，如全国层面^[1]及东、中、西三大地带^[2]和我国南北地区之间^[3]的宏观尺度和沿海区^[4]、省际边缘区^[5]、经济区^[6]、经济带^[7]、省域^[8]、市域^[9]等中观尺度，个别学者开始对县域^[10]、镇域^[11]、村域^[12]等微观尺度进行初步的探讨；二是测度方法和指标选取的多元化趋势，由原来传统的统计学分析（极差、标准差、变异系数、泰尔指数、基尼系数、综合熵指数等[13）]和计量经济模型（趋同模型^[14]和随机前沿模型^[15]等），到后来采用ESDA-GIS空间分析技术^[16]，更加重视地理区位和空间临近性的作用等。评价指标也由单一指标（国内生产总值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工（农）业生产总值、财政收入等）转向于运用因子分析^[17]、主成分分析^[18]、聚类分析^[19]和层次分析^[20]等方法建立起来的综合评价指标。农区差异是区域差异的重要表现^[21]，且农区又具有自身特性，如主要有集镇和乡村组成，且以农业产业为主^[22]。本文试图运用空间思维能力^[23]，通过空间界面来分析农区空间结构及导致其发展差异的主要原因。

通过不同指标、方法和时空尺度的选取，不断丰富和发展了我国农区发展差异的研究。受选取指标数据获取的限制，研究单元多以省级和县级为主，所得结论与提出的政策对具体农区的针对性不强；当前研究大多选取一个时间节点，演化分析尚少^[24]；针对导致农区发展差异的原因解释尚缺乏针对性，多通过主成分分析、因子分析和聚类分析等手段进行降维处理，机理分析有待加强。

河南省位于黄河中下游，地势西高东低，北垣南凹，北、西、南三面有太行山、伏牛山、桐柏山、大别山四大山脉环绕，间有陷落盆地，中部和东部为黄淮海平原。矿产资源丰富且主要分布在京广线以西和豫南的山地丘陵区。2016年底，河南省农村人口达4909万人，农民人均纯收入11697元，低于全国平均水平6个百分点。由于河南省处于第二阶梯向第三阶梯的过度地带，自然条件复杂多样，再加上人口众多，开发时间又比较悠久，形成了多样化的农区发展环境。基于此，本文以河南省为例，选取代表农区发展的10个县级统计指标，通过层次分析法计算农区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数，采用空间自相关来探究农区的空间演化特征，寻找农区发展差异并试图运用空间界面来解释农区空间结构及其差异的主要原因。

2 研究区域、数据来源及研究方法 2.1 研究区域与空间尺度

本文以2012年河南省行政区划为标准，包括108个县（含县级市，简称县（市），下同），不含地级市市辖区和省直管市济源市。以县级尺度作为农区发展水平的测度单元，一是便于数据资料的搜集与整理；二是因为县域是统筹城乡发展的基本载体，是全面实现小康社会，解决“三农”问题的主战场。

2.2 数据来源及处理

本文指标数据来源于河南统计年鉴、河南农村统计年鉴、中国县域统计年鉴，个别数据通过各个地级市年鉴获取；地理空间数据，如河南省县域地图和河南省DEM影像数据（90m×90m）均来源于国家科技基础条件平台—国家地球系统科学数据共享平台—黄河下游科学数据共享平台（http://henu.geodata.cn）。

通过多年份、多指标（表 1）来评价河南省108个县（市）的农区发展水平，其中个别数据，如1990年和1995年的县（市）公路网密度用县（市）范围内农村公路网密度近似替换。

2.3 选取指标与研究方法

基于指标选取的科学性、系统性、可获取性和可比性原则，结合河南省农区发展的实际情况，建立农区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标体系（表 1）。

该体系中，地理环境第一个指标选择人均耕地面积；第二个指标选取的是区位，它不仅直接影响商品价格、交通易达性和农业产业结构的调整，而且还间接影响农区的经济效益^[25]和整个区域的上升空间和发展潜力。这里仅用公路网密度来表示，值越大，支撑该区域发展的潜力越大^[26]。

人均GDP是衡量农区发展经济规模常用的指标；农业机械总动力是衡量农业现代化水平的指标；非农产业在促进农区剩余劳动力转移、产业结构升级和城乡统筹发展方面起重要推动作用；农村固定资产投资在改善农区发展环境、提高农区综合生产能力和拉动农区经济增长等方面起着重要作用^[27]。

农民人均纯收入是衡量农户生活水平的重要指标，农村用电量和人均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表示农户的消费水平，用医院卫生院床位数来表示农区的医疗水平^[28]。

2.3.1 层次分析法

采用层次分析法^[29]来确定各个指标的权重。通过将复杂问题分解成若干层次和若干因素，并邀请业内专家学者根据两两因素的重要性从上到下逐层进行判断打分^[30]。

2.3.2 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

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exploratory spatial data analysis，简称ESDA），通过可视化描述和分析，揭示研究对象之间的空间关联特征与模式^[31]。本文运用全局自相关和局部自相关来衡量。

常用Moran's I指数来计算全局的空间关联，公式为^[32]：

$I = \frac{{n\sum\limits_{i = 1}^n {} \sum\limits_{j = 1}^n {} {W_{ij}}\left( {{X_i} - \bar X} \right)\left( {{X_j} - \bar X} \right)}}{{\sum\limits_{i = 1}^n {} \sum\limits_{j = 1}^n {} {W_{ij}}\sum\limits_{i = 1}^n {} {{\left( {{X_i} - \bar X} \right)}^2}}}$

(1)

式中，n为县级单元总数；X_i为第i县的观测值，X为X_i的均值；W_ij为空间权重矩阵。本文采取K=4最近邻域来定义县域之间的空间关系，并通过z值对其结果进行统计检验，E(I)和var(I)分别是数学期望和变异系数。

采用Local Moran's I来衡量局部的空间关联，计算公式为^[33]：

${I_i} = \frac{{{x_i} - \bar x}}{{\sum\limits_{j = 1,j \ne i}^n {} {{\left( {{x_j} - \bar x} \right)}^2}/n - 1}}\sum\limits_{j = 1,j \ne i}^n {} {w_{ij}}\left( {{x_j} - \bar x} \right)$

(2)

局部自相关Moran'I散点图分成四个象限，分别为High-High（HH）、Low-High（LH）、Low-Low（LL）和High-Low（HL）4种类型。

3 河南省农区发展差异的空间格局特征 3.1 农区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数的计算

根据农区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利用专家打分^①并经过Excel计算，得出各个指标的权重值（表 1）。

河南省农区发展水平综合评价公式为：

${U_{it}} = \sum\limits_{j = 1}^n {} {w_j}{y_{ijt}}$

(3)

式中：U_it为第t年第i个县级单元的农区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数；t表示年份，分别为1990、1995、2000、2005、2010和2013年；i表示河南省108个县（市）；j表示评价指标；w_j表示各个县域的权重；y_ijt表示第t年第i个县第j个指标的标准化值。

3.2 农区发展空间格局的关联特征 3.2.1 全局空间差异特征

利用GeoDa软件，得出2013年河南省农区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数的全局Moran's I值为0.5774，说明在县级尺度上河南省农区发展水平存在显著的正相关性，即农区发展水平相似的县（市）在空间上集聚分布。

3.2.2 局域空间差异特征

再次利用GeoDa软件，得出2013年河南省农区发展水平Moran'I散点图（图略），并在通过显著性水平（P=0.05）检验的基础上，绘制LISA图（图 1）。由图 1可知，2013年河南省农区发展水平的显著空间关联类型以HH区和LL区为主。HH类型区主要分布在京广线以西的“郑焦洛”金三角区；LL类型区主要集中在豫东南；HL类型区仅有长垣县；LH类型区是尉氏县和卫辉市。

3.3 农区发展空间格局的分类特征

为方便对比，根据6个年份农区发展水平的平均值0.314和总范围[0.081, 0.887]，同时结合自然断裂点法和等差分级法，最终划分为低水平区（0, 0.2]、较低水平区（0.2, 0.25]、中等水平区（0.25, 0.35]、较高水平区（0.35, 0.5]和高水平区（0.5, 1]等5种类型区，并利用软件ArcGIS10.2的可视化手段，添加河南省地形和交通条件，得到2013年河南省农区发展水平空间分布图（图 2）。

从图 2中，可以看出农区发展水平的空间格局是西北高，东南低。高水平区共有16个县（市），其中62.5%的县（市）分布在“郑洛焦新”经济走廊上^[34]；较高水平和中等水平区共有62个县（市），主要分布在河南省中东部和高水平区外围；而低水平区和较低水平区较少且主要集中在豫东南。整体来看，2013年河南省农区发展水平相对较高，中等及以上水平区最多，低和较低水平区最少。

3.3.1 高水平区集中分布在矿产资源丰富的空间界面处

空间界面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不同系统在空间上形成的交界面^[35]，是相邻的不同性质地理系统相互作用所形成的独具特色的交界带，如山地平原交界带^[36]、城乡界面^{[37, 38]}、行政边缘区等^[39]，而空间界面腹地则是系统除去空间界面之外的部分。图 2发现，高水平区主要集中在太行山山地丘陵区和豫西山地丘陵区向黄淮海平原的过渡地带，它不仅是自然地理交界带，而且是经济、社会和文化的突变带^[40]，同时，也是河南省专业村集聚的区域^[41]。此界面拥有丰富的煤炭、铝矾土和水泥灰岩等矿产资源，矿产资源的开采加快了当地乡镇企业的蓬勃发展和专业村的形成及集聚^[42]，改变了以农业为主的产业结构，并成为农民增收的主要途径。

但同样位于空间界面处的大别山低山丘陵区，却是河南省农区发展水平最低的区域。究其原因，发现界面处具备开采价值的矿产资源稀缺，农区产业结构单一；基础设施落后，如水利工程老化、公路等级低且路网通达深度不够等；区位较差，远离省会城市，受其辐射带动十分薄弱，与外界进行交换的人流、物流、信息流等较少。

3.3.2 较高水平区拥有相对优越的地理区位

较高水平区主要分布在高水平区外围和地级市周边县域。省会郑州市周边不仅位于矿产资源丰富的空间界面处，同时也是河南省区位条件最好的地区，京广和陇海发展轴在此交汇，受高水平区辐射带动作用比较明显；地级市周边县域的区位条件相对优越，交通便捷，市场信息丰富，能够吸引更多的农民为城市提供各种各样的农产品及服务，对促进当地农区发展起到重要作用。

3.3.3 中等水平区位于传统农业区，低水平和较低水平位于山地丘陵区

中等水平区是县（市）数量最多的一类，主要位于空间界面一侧的腹地—黄淮海平原和南阳盆地，这里地势平坦，耕地面积较多，正向规模农业、生态农业和特色农业转变；而空间界面的另一侧，桐柏山—大别山山地丘陵区，耕地少，交通等基础设施严重落后，严重影响当地农民的生产和生活。

4 河南省农区发展差异的空间格局演化特征 4.1 农区发展空间格局的关联演化特征 4.1.1 全局空间差异的演化特征

计算其余年份农区发展水平的全局自相关系数（表 2）。在给定显著性水平（P=0.05）下，各年份的Moran's I值极其显著，呈现明显的集聚分布格局。Moran's I值逐渐减小后略有上升后再降低，但总趋势下降，说明在这期间，河南省农区发展水平在空间上集聚效应是逐渐减弱的。

4.1.2 局部空间差异的演化特征

绘制1990—2013河南省农区发展水平的LISA图（图 3），发现农区发展水平接近的区域在空间上集聚分布。具体以HH和LL类型区为主，且具有一定的稳定性；而HL和LH类型区较少，但前者稳定性稍强。

HH类型区虽数量有所减少，但稳定性较强。主要分布在由太行山山地丘陵区、豫西黄土丘陵区和豫西山地丘陵区与黄淮海平原的交界所形成的交界带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豫西和豫北的HH类型区逐渐消失，并逐渐向南延伸和向东扩展。其中，向南和向东扩展更多地体现省会郑州市的强辐射带动作用。

LL类型区的数量最多，先减后增，再降低。从空间关联演变看，既有稳定区，也有变化区。稳定区主要集中豫东南的桐柏山—大别山山地丘陵区；变化区由豫东商丘市先向西再向南转移。

LH类型区的数量较少，最少1个，最多也仅4个，稳定性相对较差。显著HL类型区的数量最少，最多仅1个，变动十分频繁。

4.2 农区发展空间格局的分类演化特征

绘制1990—2013年河南省农区发展水平空间分布图（图 4）。从空间上看，西北高，东南低。高水平稳定区始终分布在省会郑州市周边，同时也位于豫西山地丘陵区与黄淮海平原所形成的空间界面西侧，豫西北有零星分布；低水平区由豫东南成片分布到豫东南和豫西南零星分布；从数量上看，低和较低水平区逐渐减少，而中等及以上水平区不断增加，尤其是中等水平区增加数量最多。具体如下：

高水平区，主要分布在郑州市周边且数量逐渐增加，由郑州市西边逐渐扩展到郑州市西北和北边，后续向郑州市以南和以东继续扩展。从图 4中，我们发现这些县位于空间界面上，同时受省会郑州市强有力的辐射带动，区位优势明显，且矿产资源丰富，乡镇企业众多，专业村集聚。

较高水平区，主要分布在高水平区外围，其余由豫西北成片分布逐渐向豫东、豫西南零星扩展。数量上，先减后增，并逐渐趋于稳定。如1990年主要分布在豫西北省级边界线上；1995年部分县域转变成高水平区而导致其数量最少；2000年以后，除向高水平区以东、以南扩展之外，豫东和豫西南也有零星分布。此类型区多受高水平区辐射带动，零星分布区的地理位置相对优越，交通优势明显，矿产资源丰富，紧邻市级行政中心，非农产业发展较好。

中等水平区数量最多，呈现“集聚—分散—集聚”的变化特征。从数量上看，整体增加，仅2000年略有减少。20世纪90年代主要分布在以郑州市为中心的高及较高水平区的外围，并逐渐向豫北、豫西和豫西南的部分县域扩散；21世纪以来，此类型区数量逐渐增加，先向豫北，后向豫东扩散，且主要集中在传统的黄淮海平原区。

较低水平区数量，先减后增，再逐渐减少，空间分布变化较大，稳定性较差。20世纪90年代由豫西山地和中等水平区外围逐渐向豫东平原转移，2005年逐渐向豫东南桐柏山—大别山山地丘陵区转移。

低水平区数量，急剧减少且由成片分布到零星分布，20多年间数量减少了31个，这说明河南省农区发展水平在逐渐提高，但也有个别县始终发展缓慢，如驻马店市新蔡县和南阳市社旗县。

5 河南省农区发展差异的驱动机制 5.1 空间界面处是农区发展的突破点

研究发现，矿产资源丰富的空间界面处农区发展水平高，矿产资源贫乏的空间界面处水平低。这说明矿产资源是当地农区发展的重要物质基础，尤其是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河南省对乡镇企业的政策支持^[43]，更是激发了农民从事非农产业的积极性，以矿产资源开采加工为主的乡镇企业在20世纪90年代得到快速发展，同时，也形成众多专业村并在此集聚，进而改变当地以农业为主的产业结构。此类空间界面，资源丰富，交通便捷，各种要素聚集且流动频繁，从而加快农区工业和服务业的发展。而矿产资源贫乏的空间界面处，农业结构单一且效益较低，交通不便，与外界信息、技术和市场的交流较少，非农产业不发达，农区发展水平较低。

在空间界面腹地，各种要素聚集少，流动慢。须依靠外力推动和自身挖掘，如修建道路，建设农村电子商务、开发乡村旅游、传承和发展农村传统文化和技艺等手段，来加快各种要素流的流动和交换，进而形成多种空间界面（道路界面、城乡界面、网络界面等）来加速腹地的发展。

因此，要善于发现空间界面并努力创造空间界面。让空间界面处率先发展，创建新的空间界面来不断缩小腹地的范围，用空间界面辐射和带动腹地的发展。矿产资源丰富的界面处，要加快产业升级，提高农区工业规模和农区服务业的水平，通过政策、资金、技术和信息等手段促进此类界面腹地向特色农业转型；针对没有矿产资源的空间界面和腹地，要通过外力来发展和创造空间界面。同时，我们也要深挖当地的优势资源，通过外界推动和自身主动共同促进此类界面及腹地的发展。

5.2 良好的区位有利于多种要素集聚

区位不仅是地理位置，更是社会经济活动浓缩的体现。区位的差异，不仅仅是指一定区域内空间位置的不同，更意味着区位所依托的空间内要素禀赋、要素等级和要素聚集状态的不同。省会城市，地级市和重要的交通枢纽等地方所集聚的要素种类之多，等级和集聚度之高都是一定区域内其他区位所无法比拟，对农区的辐射带动作用也最强。传统农业区和中小城市的辐射带动作用较弱，而偏远地区和山地丘陵区的区位相对较差，不仅要素少，等级低，而且集聚度也不高。虽然部分县域的自然要素比较丰富，如水资源、动植物资源等，但因其区位较差，矿产资源稀缺，人才，技术和资本等人文要素集聚度较低，经济活动较少，进而导致其发展较为落后。因此，要通过吸引和丰富高等级要素来加快落后农区的发展。

6 结论与讨论

河南省农区发展水平逐渐提高，低及较低水平区急剧缩小，中等及以上水平区不断扩大。高水平区分布在矿产资源丰富的空间界面处，较高水平区主要分布在高水平外围和地级市周边；中等水平区位于黄淮海平原区，而低及较低水平区位于矿产资源贫乏的桐柏山—大别山山地丘陵区，且分别位于空间界面两侧的腹地。

1990—2013年河南省农区发展水平相似的县级单元在空间上呈集聚分布且集聚效应逐渐减弱，以HH和LL类型区为主且具有一定的稳定性，HH类型区分布在矿产资源丰富的空间界面处；LL类型区既有稳定区，也有变化区。稳定区分布在桐柏山—大别山低山丘陵区，变化区在豫东和豫中南的部分县（市），其数量先减少，后略微增加；而LH和HL两种类型区的数量较少，但后者在空间演变上变动频繁。

空间界面处集聚并加速各种要素的流动和交换，从而成为农区发展的突破点，要善于发现和营造各种各样的空间界面，尤其要借助“互联网+”促进资金、技术、信息和市场等高等级要素流的流动，从而使发展缓慢的空间界面和界面腹地实现弯道超车；区位不仅仅是地理位置的不同，其本质差异是区位在地理位置上所集聚的要素种类的多少和级别的高低，也是判断农区区位优劣的标准，因此要努力促进农区各种要素尤其是高级要素的集聚。

本文所谈的空间界面，是对以往空间结构理论多以城市为研究中心的有益补充，因为农区发展异于以非农产业为主的城市发展。在实践中，空间结构状态除受运费、地租、集聚三个基本因素影响之外，还受资源分布与组合，地形与气候，社会结构，与周边区域关系等因素影响，这些因素均可归于空间界面和区位的不同。但空间界面发生着怎样的要素流动和交换，如何定量测算空间界面的宽度？这些都将是下一步研究的目标和任务。

注释：

① 2015年4月底，选取研究经济地理的15位知名专家学者，对河南省农区发展水平综合评价的各指标予以赋权、打分。2016年6月下旬再次征求上次的大多数专家学者们进行二次打分，经过统计计算，结果具有明显收敛性，可以采用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