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中山大学 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 广东省城市化与地理环境空间模拟重点实验室, 广州 510275
2. School of Geography and Planning, Guangdong Key Laboratory for Urbanization and Geo-simulation, Sun Yat-sen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275, China
随着社会经济的深度转型,中国社会阶层不断分化,中产阶层迅速崛起,对城市空间、社会结构和城镇化发展等产生着重要的作用,已逐渐成为城市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的重要力量。研究表明中国中产阶层占总人口的23%左右,并以每年1%的速度增长,且集中于北京、上海和广州等大城市[1]。十八大报告中,习近平主席首次提出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就是使中产阶层普遍化,成为社会阶层的主流。对中产阶层日常活动进行研究,了解中产阶层日常生活规律,有助于提高城市社会经济活力,促进城市社会经济快速转型,为推动社会向橄榄型发展及“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供支撑。
中国中产阶层的研究仍多集中于社会学、人口学等非空间视角,采用描述性统计方法,探讨中产阶层的界定、规模构成、政治态度和消费特征等[2-7];从空间视角对中产阶层的研究主要关注中产阶层化和中产阶层社会空间分异等[8-11],成果相对较少。
自哈格斯特朗创建时间地理学以来,基于个体活动的时空间研究得到快速发展且日益受到重视,主要借助时空GIS技术,使用活动路径与活动分析法等,探讨居民的日常活动时空模式[12-16]。有关中产阶层日常活动的研究,国外主要采用描述性统计和经济计量方法等,探讨中产阶层的消费和休闲行为,内容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探讨不同种族肤色、不同行业和不同家庭结构等的中产阶层休闲消费方式、态度与机制等的差异[17-20],例如有学者在研究荷兰地区从事不同行业中产阶层的休闲行为时发现,中产阶层的休闲行为存在相对稳定的行业差异;二是分析中产阶层的休闲消费与城市设施或城市空间等的关系[21, 22],例如有学者采用问卷调查数据探讨影响中产阶层使用城市休闲设施的因素,得出价格、休闲持续时间、展示和教育水平等是重要因素;三是制定相关政策引导迎合经济危机下的中产阶层居住与消费等[23-25],例如有学者以法国和英国的两个工业城市为例,研究如何制定相关政策,以引导中产阶层向城市核心区投资住房与消费等,避免城市经济下滑。但采用时间地理学方法研究中产阶层日常活动尚未受到关注。
国内时空间行为研究者目前主要针对一般居民或城市特定区域居民以及贫困群体、流动人口、中低收入者和女性等特殊群体的研究较多,内容包括对他们的活动模式、移动等级结构、日常生活节奏和活动空间分布等进行探讨[26-31],针对中产阶层群体的时空间行为研究尚未涉及。因此,本文运用时间地理学相关方法,基于中产阶层活动日志调查数据,探讨中产阶层日常活动的时间分配、空间分布及移动性特征等,以挖掘中产阶层日常活动的时空规律。
2 研究区域和数据来源 2.1 研究区域研究区域为广州主城区的七个区(越秀、海珠、天河、荔湾、番禺、白云和黄埔),总面积约2090平方公里。研究区域分为三个圈层:老城区、中心城区和郊区(图 1)。老城区主要为建国前的街道(包括越秀10个、海珠8个和荔湾8个),中心城区为紧邻老城区的街道(包括越秀13个、海珠10个、天河13个和荔湾14个),郊区为紧邻中心城区正在进行城镇化的镇街(包括天河区9个、白云全部、番禺全部和黄埔全部)。
数据来源于本课题组在2014年7月—10月进行的中产阶层活动日志问卷调查,该调查在广州市中产阶层社会分区研究确定的36个比较典型的中产阶层聚居区街道(其中老城区6个、中心城区21个和郊区9个),选择85个居住小区随机进行的,每个居住小区抽取约居住小区总人数的2%作为调查样本。
调查对象为广州市中产阶层,根据中产阶层的生活方式成本推算法和社会阶层比例法分别划分中产阶层的收入下限和收入上限,得出中产阶层是家庭年收入40—200万元或个人年收入17—80万元并主观认同为中产阶层的群体[32]。调查方式为调研员现场边问边填写式,调查内容包括中产阶层一个工作日和一个休息日的活动日志,记录了活动与出行目的、时间、地点和同伴等信息,此外,还包括了中产阶层的性别、学历、职业和收入等个人或家庭社会经济属性信息。共计完成有效问卷881份,其中中产阶层的工作日活动数为10758个,休息日活动数为10212个。
2.3 调查样本的社会经济属性调查样本中女性比例略高于男性,年龄主要在31—50岁之间,以广州市户口为主,学历多本科及以上,文化程度整体较高。从职业来看,中高级管理人员和个体户及私营企业主比例突出,从行业来看,交通房地产金融零售业、公共管理业和社会服务业为主体。家庭拥有私家车数1辆居多(表 1)。
借助GIS三维可视化技术,对中产阶层工作日与休息日的活动模式进行可视化表达(图 2)。二维平面表示调查区域空间,第三维表示时间,由下到上为6点到次日的6点,共24小时。每个人在三维时空间中的运动轨迹构成时空路径,时空路径可以直观地表达个体在工作日与休息日的活动类型、活动次序、活动范围和活动节奏等。参照现有相关研究[28],本文将中产阶层日常活动分为9类,分别为生活必需、家务、私事、工作、购物、休闲、社交、移动和其他活动。
广州市中产阶层工作日的活动节奏较清晰,基本呈现“起床—上午工作—中午用餐休息—下午工作—下班后的购物、家务、用餐和休闲等非工作活动”。工作活动中仅少数夹杂私事、社交等,整体上仍表现出相对统一的规律性。休息日的活动呈现明显的“破碎化”特征,活动类型多样,起始时间相对凌乱,每类活动的持续时间较短。主要因为工作日活动受到较大限制,进行购物、休闲等非工作活动的时间较少,非工作活动多发生在上班前和下班后。
3.2 工作日工作和休闲时间居多,休息日休闲和社交时间为主在9类活动中,工作日与休息日中产阶层是以生活必需活动数量和时间所占比重最高,且标准差显示内部差异最大。除此之外,工作日以工作和休闲为主,活动时间分别占全部时间的22.5%和17.3%,其次是家务(1.4%)和私事(1.4%);休息日以休闲(22.5%)和社交(6.2%)为主,其次是购物(5.7%)和家务(2.7%)(图 3)。因为中产阶层普遍拥有稳定的工作,收入较高,雇佣人进行家务的居多,从而腾出更多时间休息。此外,无论是工作日还是休息日,中产阶层的移动时间较少,可能的解释是中产阶层家庭拥有私家车比例较高,采用私家车出行一定程度上减少了移动时间,提高了出行效率。
如表 2所示,广州市中产阶层工作日与休息日在时间分配上存在一定属性差异,主要表现为:① 性别上,女性工作日与休息日家务和购物时间比重较高,男性工作、休闲和社交时间较长。② 年龄上,随着年龄增长,生活必需、家务、购物和休闲时间不断波动上升,移动时间持续下降。③ 学历上,学历越高,家务和购物时间工作日与休息日越短;休闲和社交时间工作日越少,休息日则波动增加;生活必需时间工作日波动减少,休息日时间波动增加。④ 收入上,收入越高,休闲时间越长,家务和工作时间越短;购物时间工作日波动增加,休息日波动减少;社交和移动时间工作日波动下降,休息日波动增加。⑤ 职位上,中高级管理人员与个体户和私营企业主工作日的工作时间最长,休闲时间最短,休息日社交时间长;普通人员的生活必需、家务、私事和购物时间较长;专业及技术人员工作日社交时间最长。
本文采用时空活动密度直观的描述中产阶层日常活动分布的时空特征,运用ArcGIS中的kernel density模型,活动持续时间对活动频率进行加权,如某活动在上午8点开始离家3公里处持续2小时,则在坐标(8, 3) 处赋值2,据此绘制中产阶层工作日与休息日活动的时空密度图(图 4)。工作日中产阶层工作活动呈现明显双峰,主要分布在8:00—12:00和13:00—16:00距离居住地15 km范围内的时空区域,同时,在工作时间离家20 km附近也零散分布多个工作热区。此外,18:00以后离家1 km范围内同样存在高值区,表明中产阶层下班后家内工作的仍较多,与中产阶层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相关。总体上,中产阶层的工作时间规律性强,空间相对集中。
居民在工作日进行外出非工作活动对认识个体如何利用城市空间至关重要。外出非工作活动往往发生在工作活动前后。中产阶层外出非工作活动的时空分布与其工作活动的时空分布相反,时间规律性较弱,空间相对分散。主要集中在离家10 km范围内、上班前、午餐休息和下班后时段,呈现一定的距离衰减趋势,大量的外出非工作活动聚集在离家3 km以内的范围(图 4)。
4.2 “近家型”非工作空间,休息日空间范围比工作日的更广70%以上的中产阶层工作日和休息日购物出行集中在离家3 km范围内。工作日购物出行距离主要集中在离家1 km以内,但休息日购物出行距离在1 km以内的比例明显下降,超过3 km的购物出行比例显著增加,休息日中产阶层购物出行呈现显著的距离衰减趋势。离家1 km、3 km范围分别是日常购物的核心圈层和基本圈层,对应着社区级和区级商业中心,3 km以上的购物活动基本超出日常购物的空间范围,以休闲购物为主,相对应的是市级商业中心。对于中产阶层,工作日的购物仍集中于相对低层次的日常购物,对社区级商业设施依赖较大;休息日的购物主要集中于日常购物和休闲购物,对区级或市级商业设施依赖较大。中产阶层80%以上的工作日与休息日休闲出行均在离家1 km以内。与工作日相比,休息日休闲出行1 km以上的明显增加,尤其是超过5 km以上的比例增加突出(图 5)。
总体上,工作日中产阶层的日常购物、休闲出行均主要集中在离家3 km的范围,休息日二者出行的空间范围均比工作日明显拓展,主要因为中产阶层工作日受工作时间影响,进行远距离非工作活动受限;休息日时间相对自由,进行非工作活动的比例更高。
4.3 核心商业区是活动分布集聚区,集聚度工作日与休息日存在差异根据活动密度及空间分布图可以看出,工作日中产阶层活动分布密度最高的是广州新商业区天河中央商务区和旧商业区越秀东风东路与北京路商业区,前者聚集了大量的写字楼、中高档商厦等,后者聚集了较多的政府事业单位和传统的零售商业网点;其次是区级商业中心,如荔湾、黄埔、白云新城和番禺商业区等,均聚集了一定的高档商品房社区、写字楼商厦和大型购物广场;再次级的密度高点主要分布在中产阶层的居住地附近,特别是靠近老城区和中心城区的街区。
休息日,中产阶层活动密度分布比工作日的密度分布相对分散些,最高的密度分布是天河南与体育西附近的天河中心区、越秀东风东路与梅东路附近以及东华南路、东濠涌高架和烈士陵园附近,主要集中在天河南、梅花村和大东街道,这些地区聚集了大量的中高档购物娱乐商厦,是广州市主要的商业中心;其次是越秀环市东、荔湾、海珠江南西、黄埔和白云新城等区级商业区,它们则是聚集了比较多的商业休闲娱乐设施;再次级的密度高点与工作日相类似,位于中产阶层居住地附近(图 6)。总体上来说,中产阶层主要集中在广州的商业中心进行日常相关活动,工作日集聚区以商务和商业为主,休息日则以商业居多。
广州市中产阶层的出行频率工作日为2.3次/人,休息日为1.3次/人,分别比中低收入者的低1.3次/人和2.0次/人[28]。工作日中产阶层多目的出行比例较高,其中工作出行占比最高,购物和休闲出行的比例较低。休息日中产阶层仍以多目的出行为主,购物和休闲出行比例占多数。总体上,工作日中产阶层选择“少次、多目的”的出行方式,购物、休闲和社交等非工作活动多链接在工作出行前后;休息日中产阶层仍以“少次、多目的”的出行方式为主,购物、休闲和社交等非工作活动居多(表 3)。
本文用最小活动凸多边形刻画中产阶层的日常活动空间。借助ArcGIS平台,进行二次开发,实现日常活动轨迹最小凸多边形面积以及总出行距离的测度。最小凸多边形面积仅针对2个以上外出活动的样本,两个以内的外出活动只能构成点或线。
中产阶层休息日的活动空间范围和总出行距离均大于工作日的,移动能力较高(表 4)。与中低收入者相比[28],中产阶层工作日的活动空间面积均值是其1.4倍,总出行距离均值比其短约15 km。休息日中产阶层活动空间面积均值是中低收入者的约5倍,总出行距离均值比其短约25 km。主要因为中产阶层多位于中心城区和老城区公共服务设施配给齐全的区域,日常工作、购物和休闲等离家较近,活动出行距离相对较短,但空间布局较均匀,形成的活动空间面积相对较大;而中低收入者多分布在设施相对缺乏的区域,进行工作、购物和休闲等活动的出行距离较远,但活动空间形态狭长的居多,形成的活动空间面积相对较小。
广州市中产阶层日常出行最主要的方式是私家车和步行(表 5)。工作日超过80%的中产阶层工作、购物、休闲和社交等均使用私家车和步行出行;休息日超过90%的中产阶层使用私家车和步行进行非工作活动。而中产阶层使用地铁、公交车等出行的比例工作日比休息日的高。无论是工作日还是休息日,中产阶层使用自行车出行的比例均较低。
根据上述分析,中产阶层工作日与休息日的活动空间具有一定的分布模式,活动集聚区与城市的商业区规模等级密切相关。工作日活动空间分布呈现“双核多点”的层级模式,一级活动集聚区位于城市的核心商业区或城市特定区域的中心商业区,二级、三级活动集聚区与其紧邻,并不断向城市外围区域扩散;休息日活动空间分布呈现“一主两副多点”的层级模式,城市中心城区综合性新型商业区成为中产阶层活动最主要的集聚区,其次是老城区商业区,与工作日类似,不同等级的活动集聚区随城市核心商业区不断向外围区域扩散(图 7)。
中产阶层与中低收入者在活动节奏、时间分配、时空间分布和移动性特征等与其均有显著差异[28]。
(1) 活动节奏方面,中产阶层工作日活动节奏清晰,基本形成了起床—上午工作—中午用餐休息—下午工作—下班后的购物、家务和休闲等非工作活动的形态;中低收入者工作日活动“破碎化”,工作时间段内夹杂大量的购物、休闲等非工作活动。
(2) 时间分配方面,无论是工作日还是休息日,睡眠时间中产阶层比中低收入者多,私事时间中产阶层比中低收入者少;工作日中产阶层工作、娱乐和购物等时间均比中低收入者的少;休息日娱乐和购物时间比中低收入者的多(图 8)。
(3) 空间分布方面,中产阶层工作时间规律性强且空间相对集中,外出非工作活动时间较少;中低收入者与此相反,工作时间规律性不强且空间相对分散,外出非工作活动时间较多。中产阶层与中低收入者均是“近家型”非工作空间,但中产阶层的相对较远(图 9)。
(4) 移动性特征方面,中产阶层比中低收入者的出行率较高,出行次数较少;出行结构“少次、多目的”,中低收入者“多次、单目的”;活动空间中产阶层的移动能力更强;私家车和步行为中产阶层的主要出行方式,与中低收入者的自行车和步行有所不同(图 10)。
总体上,形成上述差异的原因主要是中产阶层与中低收入者在社会地位、物质财富和生活环境等方面不同造成的。一是中产阶层普遍拥有较高的收入,工作时间相对固定,雇佣小时工或保姆等进行家务的居多,从而腾出更多时间休息;二是中产阶层私家车比例较高,使用私家车出行一定程度上减少了移动时间,且增强了休息日出行能力,扩大了休息日出行范围;三是中产阶层多分布于中心城区和老城区公共服务设施配套齐全的区域,日常工作、购物和休闲等离家较近,多目的出行较易实现。
7 结论与讨论中产阶层日常活动的时空间总体上呈现多样化和差异化特征。工作日日常活动节奏清晰且空间相对集中,出现2个明显的活动时间高热点区,休息日日常活动趋于“破碎化”;工作日与休息日的活动时间分配和空间分布均有所不同。市级中心商业区对中产阶层的吸引力最强,是中产阶层日常活动的主要空间载体,不同时间点的中产阶层日常活动空间分布集聚度不同。此外,中产阶层具有“少次、多目的”的出行结构,日常活动空间移动能力较强。与流动人口相比,中产阶层工作日活动节奏更清晰,休息日家外活动占比更高,活动空间移动能力更强[27]。与中低收入者相比,中产阶层日常活动时间分配、空间分布和移动性特征方面均有所差异,表现为规律性强、集中度高且移动空间范围广等[28]。与一般居民不同,中产阶层日常活动分布在次级商业区的比例较少,其主要分布在核心商业区[31]。
中国目前正处在经济、社会转型的关键时刻,中产阶层作为国家社会稳定的中间力量,对促进城市建设与社会经济转型尤为重要。根据中产阶层日常活动的时空间特征,一方面,在公共服务设施配套、城市交通及土地利用规划等方面,应充分考虑不同阶层需求结构的变化,提高城市规划的科学性;另一方面,通过挖掘中产阶层的日常生活规律,尤其是他们的购物、休闲和社交等非工作活动规律,有助于释放中产阶层巨大的消费潜力,创造满足中产阶层更高层次的文化和情感消费等,提高供给体系质量和效率,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供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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